安康香溪：浅山青美，文人题字吟诗，山谷活泼，还有珍贵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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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安康城，向南行十余里，山浅青，山秀秀美，谓之湘西。湘西有一个溶洞。相传祖师陈抟曾来过这里，三峰真人也曾来过这里，郡守、县令也曾来过这里。凡是来过这里的人，一定要题词吟诗，而且都是文人雅士。文人是个软球。高兴的时候可以玩它，不高兴的时候可以踢它，但是大家还是要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文人。

山涧里有水，清而细。偶尔，水池里，有小鱼静静地漂浮着，蝴蝶在水边的草叶上翩翩起舞。或许还有几根竹竿，竹叶间的麻雀伸着脖子。 。于是，山谷里响起了声音，或叽叽喳喳，或一声长鸣，满山的花草树木、岩石都活了起来。

正是日出前的季节，山顶的薄雾渐渐散去。在沟渠深处凝结成露水，成为蜜蜂和飞蛾的食物。如果是花丛中，那就是花露水，是都市女性的美容宝藏。还有那些石板、打磨的砚台、雕刻的器具，这些都是尊贵的家族的荣耀。汉江是一个多维空间。草鞋五十美分一双，丝绸可以让全世界的女人变美。这片土地过去叫金州，河滩的沙子里可以找到金粒。

蜿蜒的山路轻盈如带，有道士从容行走其上。绿色的长袍在风中摇曳，白色的紧身裤延续着古老的纠缠，黑色的发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花胡须是天人合一的作物。山路越来越细，树林越来越茂密，还有奇异的鸟儿在美妙地歌唱，用一种更不拘形式的方式，只关心自己的鸣叫；突然，一阵花腔响起，女高音颤抖着优美的韵律，低沉的声音木质地摇晃着……太阳出来了……现在，所有的鸟儿都在说话。有拖拖拉拉的泼妇，有能言善辩的学者，有卖布的个体户，有炒股的投机者；似乎有一个批评家，把文化和哲学放在一起谈；一句调侃，说人格理想是个臭鸡蛋……

只有山涧不说话，只有松树不说话。山涧默默地又走了一段路，松树又长起来了。东天太阳红，树石有影。阴影使高的东西变得可见，而阴影使低的东西变得脏。人可能如木石，也可能如鸟。愚者未必能长寿，聪明者未必能逃脱厄运。即使船在汉江航行，到了汉口也未必能钓到大鱼。

森林很大，各种鸟都有，湘西像人。太阳高高升起，山间的雾气渐渐散去，藤蔓和爬山虎伸出了新的触手，树木宽阔的叶子遮盖了一片清凉，寂静的岩石上又落下一层鸟粪。

森林里传来一声巨响，有人扔了一块石头。和平。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三两声婉转的声音，清脆如天歌。

扔石头的人说：“听起来不错。”

道士曰：皆是鸟鸣。

关于作者：

孙健熙，陕西省孔子学院顾问、陕西省国学研究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人民书画院艺术总监、太白文艺出版社原编辑西安理工大学、咸阳师范学院特聘教授，出版多部文学作品，撰写文化作品20余部，荣获陕西省首届“柳青文学奖” 2009年，著名文化研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