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父亲无捷径，静待时光与成长，青春疯狂与龟速成长的相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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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西燕

如果你想了解你的父亲，确实没有捷径。要么成为父亲，要么等待时间和成长。

而我的疯狂青春和快速成长，注定了我们的关系是一段血泪。

一

进入初中之前，父亲的形象可以说是严厉又温和。当然，当他违反课堂纪律或在家不做作业时，他就会被殴打。不过，与喜欢脱裤子打屁股的祖父母相比，父亲的体罚手段更先进，也更尊重青少年的个性。

再加上那个时代的智力属性（今天我会被称为尖子生），父亲平时很擅长也愿意辅导我的作业。兴趣班的选择也要看我个人的喜好（比如我的同学都是暑假去上学的）。我报的是书画，但是报的是武术），所以说父慈子孝这句话好像以前就成立了。

青春期萌芽的躁动，让我在初二的闲暇之余发现了两个新世界——金庸武侠和灌篮高手。

他先是在家里沉迷于书本，后来又在学校里练习。放学后，我要么打球，要么打架。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科目的成绩都以光速被切断，班主任在家长会后第一次在课堂上扣留了父亲。核心的问题和诉求很可能是：孩子和老人住在一起不仅不可能接受科学的教育，而且现在大多数人得到后也不容易管教。这个假期你可以把它带回家随身携带。如果你不密切关注，你就会错过清单的要点。

二

父子关系最初的恶化发生在暑假期间与班主任的这次谈话之后。

家里的课外书有限。放假的时候，我被禁足了，想偷偷上网。那时候的拨号上网风险太大。只要父亲打电话回家，他就能准确掌握第一手证据，所以偷偷看电视是我放飞自我的最后选择。

听声音识别声音，秒关电视是同代人的基本操作，但烫手的散热器外壳就像背叛了江姐的富志高。如果他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他就难逃一顿毒打。

人类生产力的发展需要总是促进先进生产力的诞生。我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同学们流行的冷毛巾降温法。但马也会犯错，人也会犯错。有时他们关掉电视忘记拿出毛巾，有时拿出毛巾忘记冲洗和冷却。低容错性仍然导致悲剧重演。

我和父亲的关系从尊重和恐惧变成了极度恐惧，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暑假的失败。

从手掌到双腿乃至全身，从尺子到皮带、水管，五花八门的工具和越来越深的伤痕让我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同时也逐渐关上了通往世界的大门。和我父亲沟通。

父亲强烈的使命感和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无法让他冷静下来后找到与我沟通的渠道。

三

父子关系中的这种黑洞时刻持续的时间更长，几乎从高中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

勉强通过市重点考试，成了我优等生身份的终结。底线成绩单和排名深深地伤害了我的父亲和整个家庭。当最爱我的爷爷奶奶多次表达深深的悲伤和极度的失望时，从来没有让我的父母失望过的父亲终于几乎要疯了。

有一次，在上学的路上，父亲被责骂得越来越激动。他在凌晨车水马龙的车流中停下摩托车，恶狠狠地骂了近20分钟。

我真的忘不了从我身边经过的目光，包括同学的目光、老师的目光、路人的目光；有的陌生，有的熟悉，有的惊讶，有的在笑。

大考前夕，爸爸发现我在作业下玩游戏。愤怒的父亲立刻掐住了他的脖子，直到母亲冲过来才松开。

我实在忘不了记忆中第一次从灾难中幸存下来的复杂心情。

坠落，无限坠落。下一层地狱还是地狱，明天的折磨还是折磨。

在那些幼稚的时刻，我傻乎乎地想，如果父亲这么恨我，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想念我……我还不如自杀，避免坐牢的痛苦，在他面前也算是一种孝顺。死亡。

四

毕竟，愚蠢的事情没有完成。如果我怕死，我就不是共产党员。我还是群众中的一员。

但从学校进入社会后，因为终于离开了父亲的城市，我什至感觉自己的呼吸不再压抑。

当生命结束后，我们和父亲不再有日常琐碎的联系，我们的关系终于缓和了。

也许在成就的路上，在他眼里，我已经走完了最后的路程。无论我接受与否，我都无法再改变这个结果。我反复认为不可能突破底线，我会继续勇敢地创出新低。他也确实很累了。

他给我发短信、QQ信息，提醒我注意身体，照顾我认真的工作。偶尔，他也会玩玩小游戏，试探我的终身大事。

每次我搬家，他都会过来帮我。他忙得满头大汗，也没有留下来吃饭。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怕我给他错误的地址，以后再吵架他就找不到我了。

是的，作为社会的一员，我终于有了信心，我的翅膀坚强了，我敢和爸爸吵架了。所以，他开始或多或少有些害怕了。

他不再每次见面都黑着脸跟我说话，不再生气时说断绝父子关系，不再激动时高举双手。

五

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除了去商店买东西、去餐馆吃饭之外，我要面对的社会机器就是学校安排的体检，我从来没有去过医院。

下班后，爸爸因过敏性皮炎带我去上海华山医院治疗。由于病情严重，他还请关系人安排了专科电话。

到了相关科室，他就跟我一起冲了进去，负责的医护人员立即拦住了他。父亲急得语无伦次，表情狰狞。一时间场面十分紧张。

我上前了解情况，得知看病需要现场挂号。如果您没有连接，您今天就没有资格前来注册。您需要预约大约一周的时间。

然后我自己登记了，并将沟通的结果告诉了父亲。看着他渐渐平静下来，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开始理解父亲，因为他不再是我生命中遥不可及的无所不能的神话，我也很享受这样在一起的时光。

六

后来，我记忆中从来没有生过病的父亲也生病了。站起来就感觉头晕，走了几步就想吐。妈妈给我打电话，我立即请假赶回家送爸爸去医院。

这是爸爸第一次靠在我怀里。我对他说，再等一下吧，医生还没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病房外等爸爸拍照。我告诉自己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我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告诉父亲，听医生的话，留院几天好好检查一下，好好休息。

写在最后

支撑这个家几十年的父亲，再过两个月就要退休了。

但他毕竟是一个不愿意休息的人。作为一名大学教授，他表示自己仍然想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自己没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就好好教育别人的孩子。

但我的父亲确实老了。

在我的婚礼上，他挺起胸膛，看着台下数百名宾客，却哽咽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妈妈拿着写着台词的手机来到了台上，却发现他依然看着屏幕说不出话来。

忘了，现在父亲已经不能没有老花镜了。

这几十秒一定是父亲因为我经历过的“最尴尬的时刻”。

于是我揉了揉眼睛，在他背后用力鼓掌。

PS：今年父亲节，我们富英教育和奥达巴妈妈平台拍摄了主题视频《今天是父亲节，爸爸却想向你道歉》。里面的几个爸爸都是非常好的爸爸。希望孩子们看完视频后，能和我一样理解父亲的苦心。希望爸爸们看完视频后能有所思考，与孩子相处得更加温馨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