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 杂志撤回论文，美国科学院院士学术造假风波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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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顶级研究所所长被撤稿，引发学术造假“巢穴”

编译|张庆丹

近日，一桩涉及神经科学和癌症研究的造假丑闻席卷学术界。

这场风波的中心人物是一位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 4月19日，该杂志撤回了该论文通讯作者于2006年4月28日发表的一篇论文。

给出的撤稿理由是，根据2021年2月开始的内部调查分析，文章中的很多关键图片都存在问题。论文的一些作者认为数据已经不能支持原来的研究结论，因此撤回了论文。

俗话说“拔出胡萝卜，带出泥土”。撤稿事件背后，牵涉更多学术造假，多名学术“大佬”的学术不端行为浮出水面。

4月19日，该杂志撤回了这篇论文。

第一作者拒绝撤回论文

第一个要介绍的“主角”就是这篇撤稿论文的第一作者——“明星神经科学家”赫兹。

18年前发表这篇文章时，赫茨正在美国哈佛大学做博士后工作。她是哈佛大学免疫学和医学教授，也是赫茨的导师。 Hetz当时所做的研究主要是与细胞凋亡相关。

人体每天都会有很多细胞死亡，而且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死亡方式”称为细胞凋亡。细胞凋亡是机体维持组织稳态和胚胎发育的重要机制之一，受到多种信号分子的调控。促凋亡Bcl-2家族成员BAX和BAK蛋白在细胞凋亡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Hetz 的这项研究揭示了 BAX 和 BAK 通过与内质网应激感应蛋白 IRE1α 相互作用来调节未折叠蛋白反应的机制。当年该论文一发表，就引起了广泛关注，被认为是细胞凋亡和蛋白质稳态研究领域的重大发现。

论文发表的第二年，赫茨加入了智利大学继续研究这些蛋白质，并一路走来取得了成功。现在，赫茨是智利大学生物医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哈佛大学兼职教授，也是国际神经科学和细胞生物学领域的顶尖学者之一。

随后，人们继续质疑论文中使用的图像。 Hetz 在网上回答了有关本文的问题。赫茨指出，成像问题是一个无心的错误，并为研究提供了一些原始数据。然而，该回复已从他的页面上删除。

赫茨受到质疑的实验的图片。图片来源：

对此，学术侦探比克表示，此回复中提供的图像似乎与本研究中发现的重复图像无关。考虑到所有这些问题，比克建议该期刊撤回这篇论文。赫兹没有回应。

2021 年 1 月 13 日，Hetz 被指控篡改了他作为作者或合著者发表的一些研究论文中的照片。

今年 1 月，学术侦探兼分子生物学家 David 在一篇博文中也强调了这篇论文的问题。大卫写道，赫茨的大学当时对他进行了调查，并发布了一份谴责报告，指责赫茨“严重粗心和缺乏严谨”。 Hetz 对此轻描淡写，表示他很遗憾没有使用更高版本来更好地处理图像。

2021 年 9 月的一次采访中，赫茨谈到了自己的处境。这是他被指控后第一次接受采访。他承认犯了错误，但澄清这些错误不是故意的，也不存在欺诈行为。他说，这次经历给了他和他的团队新的图像处理工具，以防止此类错误再次发生。 “我们将更正发送给了发表该文章的期刊，并被接受了。”

一位学者表示，赫茨的修正是错误的，“不足以恢复人们对相关数据可靠性的信心”。该杂志发表的撤稿通知还指出，作者不再相信这些数据支持该研究的结论。

这篇论文对Hetz来说意义重大，也是他迄今为止发表的唯一一篇论文。出版商美国科学促进会 (AAAS) 的发言人透露，赫茨反对该论文撤回的决定，因为他“坚持该论文的结论，这些结论部分基于他实验室进行的额外实验”。

4位著名学者，世界领先的研究机构

作为赫茨的导师，他的学术造诣和地位都非常高。

1976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哈佛医学院，在免疫学和骨质疏松研究领域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 20世纪90年代末，她率先发现了白细胞帮助免疫系统对抗感染和疾病的机制，彻底改变了免疫学，为后续的癌症免疫治疗奠定了基础。

她是哈佛大学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DFCI）的主任，该研究所是世界领先的癌症治疗机构，曾产生过诺贝尔奖获得者。在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准的癌症治疗药物中，来自DFCI的药物占据了一半。

哈佛大学丹纳法伯癌症研究所 (DFCI)。

谁能想到，这种级别的学术“大腕”竟然被撤稿了。这不仅是一件大事，她领导的DFCI还涉及学术造假。三名 DFCI 高级研究人员也被指控学术不端行为。他们是DFCI执行副总裁哈恩、实验医学高级副总裁艾琳和哈佛医学院教授。

今年1月，大卫在博文中指出，他利用人工智能图像分析软件和人工检查相结合的方式查找论文中的错误，发现这四位“大佬”的多篇论文涉嫌伪造实验数据。诉状指控的57篇论文发表于1999年至2017年。这些论文涵盖癌症基础研究，发表在《Cell》、《Cell》等系列期刊上。主要问题是通过修改图像来伪造数据。多张图片中都出现了重复的痕迹，有的甚至是直接复制粘贴的。

2003年通讯作者发表的论文中，图片存在明显的复制粘贴行为。图片来源：

这四人中，哈恩的学术诚信问题更为严重。他在网络上受到了40多篇文章的质疑，其中18篇与形象问题有关。比较典型的是2005年发表的一篇论文，存在大量的拼接和重复。该论文已于今年3月15日撤回。

Hahn作为通讯作者在2005年发表的论文中，图像存在大量拼接和重复问题。图片来源：

如此集中发生在同一科研机构的学术不端行为，让学术界瞠目结舌。过去几周，DFCI 已撤回 6 篇论文，并对另外 31 篇论文进行了数据更正，另有 16 篇论文正在接受调查。调查可能会持续一年，我们不知道这起欺诈丑闻何时才能结束。

随着欺诈的继续，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近年来，学术不端行为层出不穷，不少名牌大学也未能幸免。

此前，美国斯坦福大学前校长马克被指控篡改图像和纸质数据。 《斯坦福日报》最先曝光了他的学术不端行为。经过八个月的审查后，他于去年夏天辞职。

大约在同一时间，哈佛商学院教授吉诺被指控伪造数据，导致该大学开始对她的任期进行正式评估。

去年12月，哈佛大学前校长盖伊被指控在其学术生涯中存在数十起抄袭行为。她在国会听证会上对美国大学校园反犹太主义的回应引发了巨大争议，抄袭指控更是备受争议。要求她辞职的呼声进一步加剧。她于今年1月宣布辞职，任职仅六个月，成为哈佛大学历史上任期最短的校长。

学术造假事件日益增多，对学术生态系统产生了负面影响。不仅影响公众对科学研究的信任，也给科学研究的发展造成无尽的伤害。

论文的撤回证明文章中的发现无效。既然研究结果无效，也意味着相关研究投入的资金毫无意义。此次有57篇涉嫌数据造假的论文的DFCI，每年都会收到大量的科研经费。去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向 DFCI 提供了超过 1.6 亿美元的科研经费。

大卫曾指出，美国在癌症研究上投入了数十亿美元，但相关研究进展非常缓慢，学术不端行为在其中发挥了一定作用。

此外，引用这些撤回研究内容的其他研究作品也会被误导。这篇被撤回的论文是一项非常著名的研究。迄今为止，它已被引用超过800次。其影响难以估计，可能对该领域的研究造成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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