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峰：高铁时代记录绿皮火车的人

xinxi1368 · 发表于 2024-10-4 07:38:18

大家好，我是钱海峰，拍摄绿色火车。

这次来北京，我乘坐的是高铁。无锡到北京的票价是513.5元，非常贵。我记得去北京的绿皮火车票价是81元，很便宜。但2011年6月30日，京沪高铁建成通车。从此，这趟绿色列车将消失。

▲2009年8月14日，上海开往北京的1462次列车通过南京长江大桥

我去过北京很多次了，这是我第一次坐高铁去北京，因为车票是报销一个座位的。

2008年，我开始拍摄绿色火车。下图是2008年7月21日在徐州开往哈尔滨的绿色列车上拍摄的。

十天后，也就是北京奥运会开幕前一周，中国第一条高铁——北京至天津的京津城际高铁开通。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成为了记录高铁时代绿色列车的人。

我先给大家科普一下绿色列车。并不是所有涂成绿色的列车都可以称为绿色列车。一定不能有空调。夏天的时候，开着的窗户和屋顶的风扇都不能用来降温，所以夏天非常热。

冬天靠锅炉烧煤取暖。车里会很冷，喝的水都是烧开的。绿色列车没有电热水器。人多，供水紧张。打水就像打仗。

还有绿皮火车，速度比较慢。它的慢并不是说它走得很慢，而是说它停了很长时间。它必须给比它等级更高的列车让路。还有一些绿色火车站会像公交车一样停靠，像“上下站”这样没有站台的地方也会停靠。

▲海拉尔至满归的4184次列车停靠牛尔河站

但它的票价非常便宜。我已经保存了所有的火车票。最便宜的才一元钱。这个是2013年铁路取消强制保险后才出现的。之前是一元半。

我坐过最长的绿皮火车是从南京到乌鲁木齐。这个硬座的全程票价是174元，很便宜。

每个坐过绿皮火车的人可能都有这样的亲身经历，那就是非常拥挤，站票也很多。一开始可以站着，但是当人的体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再顾及面子了，各种姿势都是自然状态。

这张照片看起来很有艺术感，但更多的是无奈。妈妈会安排孩子最好的躺姿。其实这也让我们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这也能体现出母爱的伟大。

有些人会把腿伸出窗外，因为长时间不动，腿会水肿。车厢里很挤，他干脆把腿伸到外面舒展筋骨。

也有人说绿皮火车有点文艺、抒情。看来，没有坐过绿皮火车的人就不能算是艺术青年。但我觉得现实中的绿皮火车一点也不艺术，真的，尤其是车厢里的各种气味。如果你受不了这一点，你就在车厢里看不到、闻不到人情味了。

▲2013年8月3日牡丹江开往东方红的K7077次列车上

绿皮火车上的座位不像高铁。高铁上的座位都面向同一个方向。相同的取向阻碍了人与人之间的一些交流。不过，绿火车是面对面的，方便沟通。能聊天的只能花三到五分钟。称兄道弟，可海阔天空。

通常我上去的时候都会问：“老兄，你是哪里人？”然后他报了一个地方，我说我去过那个地方，然后我们就能有更美好的未来。

我吃过最便宜的饭盒才5块钱一份。那些一开始卖15元的饭盒，推车两次后就降到了10元。有经验的人会说等一下。，再等一趟要花5元钱。

在手机时代，其实也是一样的。低着头的人很多，绿皮火车也不例外。绿皮火车上打牌的人最多。

有人说这张照片有点庸俗，但我觉得多看美女是人之常情。

高位截肢的人确实很少见。我跟他聊过，他说他出门很不方便。今天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乘坐了绿色列车。

生活中真的有各种各样的场景，为什么呢？因为慢，慢生活，慢生活。这对正在编织的夫妇是一对擅长唱歌的白族夫妇。他们在火车上给我唱了几首歌，然后我录了一个短片。

这样就可以尝出东北风味的葱卷豆腐干了。他们看到我这个外地人在拍照，就卷了一份给我尝尝。

他们把二师兄送上了火车，因为重庆人会去贵州附近山区的一些乡镇买一些鸡鸭猪肉，那里比较便宜。

如果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善于观察，很多我们在平常生活中不会做的事情，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空间里，都可以看到更加生活化的一面。例如，这是他们用矿泉水瓶盖喝水的地方。他们喝的是酒，而且是连帽一起喝的。

还有人用保温杯来泡方便面。

最常见的就是给自己裹个窗帘椅套，别笑，天冷了你也会裹起来的。空调来了现在看起来很舒服，但是到了那里就真的不舒服了。

绿色列车曾经是中国客运铁路的代名词。在春运时期和高铁时代，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民工列车。现在据说农民工的收入比以前高了。确实如此。部分农民工乘坐飞机、高铁、自动驾驶汽车，但乘坐绿皮火车的农民工收入应该仍然较低。

我在车上和他们交谈。那些年龄较大、技术精湛的人，用自己赚的钱可以买得起高铁票，但他们不会购买，因为他们的长远心态是节俭。

这不能说是小气，因为到了这个年纪，年纪大了，年纪小了，赚到的钱就得花在自己认为最值得的地方。对于这群人来说，时间不是问题，舒适不是问题，金钱才是问题。

▲2016年1月9日，深圳西至信阳的1204次列车

对于年轻人来说则不同。他们会说我买不到高铁票所以坐火车。他们有卡通拉杆行李箱、漂亮的衣服、时髦的发型，还有一些抱着娃娃。我也跟他们沟通过。

我在汉中农村遇到了一位90后。他告诉我，他初中毕业前就出去打工了。 16岁时，他找到中介机构寻找更好的工作，却被骗了2000元。现在仍在苏州工作。

他告诉我，他希望每天加班，因为每天加班，他可以赚4000多元，然后他想买一部。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存过钱。他说赚到的钱都可以花，只要不花父母的钱。

春节期间，我们可能会看到更多这样的编织袋。

另一件事是油漆桶。该油漆桶可用于多种用途。可以当凳子，打牌时的小桌子等。

这是做方便面的，因为绿色列车依靠锅炉烧煤来供水。当水倒入保温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保温桶实际上无法保温。即使有水，方便面也不能冲泡，所以当我们到达一些主要车站时，公交车停站时间较长的时候，他们就会下车去泡方便面。做一桶方便面要两块钱。有些人还以此做生意。

这样的场景只有在春运期间才能看到。

春运是在冬天，天气很冷。有经验的人会带被子。果然都是带着“被子”来的。

对于一些短途绿皮列车来说，春运期间却是另一番景象。人们乘坐绿色列车购买年货。整个车厢充满了年味，非常喜庆。

他们是来自科尔沁草原的蒙古族。他们将前往阿尔山排练内蒙古春节联欢晚会，然后返回乌兰浩特。当时车厢里有人哼着蒙古曲，我就上去拍照。当他看到我拍照时，他更加兴奋了。随后旁边的人拿出蒙古族乐器四胡吹奏，整个车厢开始跳舞。感觉就像是春晚的舞台。

现在在长途火车上，虽然大家都怀着回家过年的心情，但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疲惫，这是很现实也很残酷的。

这就是我最难忘的火车——棉农列车，从乌鲁木齐到徐州，总行程3000多公里，两天三夜，58个小时。

在这节车厢里，我们可以看到几乎都是叔叔阿姨，年轻人很少，连小孩子都没有。而且，他们的脸色，无一例外都是黑色的。

他们是来自河南的棉农。每年八、九月份他们去新疆采摘棉花，十一月份才回国。可以看到他们背着编织袋。

并用凯伦桶装水。

买一些馕饼和一些简单的水果，

从这些细节我们可以看出他们非常节俭。

最后我被列车员推上了车厢，然后我就挤在厕所旁边一个很小的空间里，因为实在是没有地方了，我也没有座位。车厢里的拥挤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所有可用空间都被人占据了。

我乘坐的马车是由河南沁阳人牛大哥带头的。我在车厢里和他们聊天，我说我在新疆两个多月应该能挣一万多元，因为大家都说我能挣一万块钱。结果我话音刚落，就有人急忙说道：“怎么可能有一万呢？你必须非常熟练才能拿到一万，这可是难得的。”然后他们抱怨吃得不好，睡在同一个铺位上，还有跳蚤。

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直到天黑才停止工作。老板在结算的时候会找一些理由扣他们的钱，说收成不好或者干净。他们不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权利。他们最多只能说这个老板太坏了。

我遇到一位年轻女士，她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到新疆摘棉花，两个月就赚了3000多元。她说这里没人待，她不会再来了。我也顺便安慰她，说这也是一种经历，等我长大了还能回忆起来。她说，有什么好记的呢？想想都是痛苦的，最好全部忘记。

在这样的车厢里，刷牙洗脸是不可能的，但上厕所还是要的，每走一步都要喊“动”，有时脚还得留在里面。空气中几秒钟。厕所门一打开，旁边的人就会捂住鼻子。如果没有紧急的生理需要，你是没有勇气走进那个厕所的。

第一天晚上，还有点力气拍照。当我站累了，我就会坐下来，蹲下来。当我蹲累了，我就会站起来。第二天晚上真是一场体力考验，整个车厢死气沉沉。到达河南的第三天，领队喊道：“大家收拾东西，不要留下任何东西，回家吧。”

过了商丘，就可以躺了。凌晨三点，我被叫醒，到了徐州。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这58个小时的。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手里拿着相机拍照。真是令人难忘。

你可能从未见过这列火车。这是云贵高原上的绿色列车。为方便交通，设有两节车厢。传统的座椅被拆除，安装了两个木制边凳。就像地铁一样，人坐在两边。中间宽敞的通道可以让大家背着篮子。当地人把这样的车称为棚车。

马陇的菜农背着去曲靖卖菜，票价一元，往返两元。毛场场的果农背着篮子，去白果镇卖水果，往返价格六元。他们的篮子重达七十、八十公斤，重的可达一百多公斤。我尝试过，但无法携带它们。

他们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走路时可以当拐杖。停下来时，他们把木棍放在背后，月牙形的表面压在篮子上，这样省力。

在这样的火车上，我们再也看不到长途火车的疲惫。整个车厢都是一片非常忙碌的劳动景象。人们必须在一个多小时内将蔬菜分类、捆扎成小捆，才能下车出售。也有一些人是来这列火车的，业务是直接在火车上完成的。感觉这车厢就像是一个集市一样。

他们大多是中老年人，很少有年轻人，但他们特别有活力，感觉手脚特别灵活。如果你仔细观察他们的手、脚，就会发现它们非常粗糙且饱经风霜。

火车上还可以带猪、羊，壮观、独特、罕见。这是成昆铁路的绿色列车。当地人称之为市场列车。

一说起去赶集，我就会想起一个每天都去赶集的女孩，名叫“糖姐”。

我是在怀化到蠡县的火车上遇见她的。她告诉我，她每个月乘坐的绿色列车比售票员乘坐的还要多。

为什么？因为她每天都要去市场，五天一个周期。她坐绿皮火车去了四天，只有一天去了麻阳当地的市场，卖口香糖、芝麻糖之类的，做点小生意，挣点钱。一点钱。但她就是这样抚养两个孩子的。现在，她的大儿子已经大学毕业并有了工作，女儿在麻阳最好的学校读高中。

我还跟“糖姐”聊过，问她如果没有这辆车怎么办。她告诉我她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她还是有的。我还告诉她，等你女儿找到工作后，千万不能这样天天去市场，太累了。她说，如果在家时间一长，没人给她一分钱，她还不如去市场玩，就当是为了好玩。其实，像“糖姐”这样没有过多要求，只想过简单生活的人还有很多。

人们说，这样的绿色列车不能停下来，因为停下来就会影响他们的生活。但现在这些绿色列车有的已经升级为空调列车，票价也涨了一倍，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但他们别无选择。

▲昆明至六盘水6062辆绿色面包车已升级为空调红色面包车

我在火车上和他们聊过。从法尔到六盘水，如果去卖菜的话，坐班车来回要60元。他们一天卖菜就能赚几十块钱，所以他们不会坐班车去卖菜，只能坐火车。

“来来来，拍张照片留个纪念，明天这列火车就不复存在了。”近年来，我在很多最后的绿皮火车上都用这句话拍了很多照片。末班车也意味着一段历史的结束。

每次听到上次的旅行，心里其实都感到很迷茫，也为没有去而感到有些遗憾。为此，我去了北京，我去了漠河，我去了深圳，我去了威海，我去了温州，真的都是千里迢迢。

媒体总是说，人们很高兴听到绿色列车升级为空调车。虽然票价贵了一些，但是舒适度提高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受苦了。而且很多人不经常骑，所以没关系。

今年7月1日，列车线路图进行了调整。秀山至重庆北列车升级为空调列车。那天，我在朋友圈看到了这样一条信息：我不能再让人活下去了。回家的路越来越近了。叉……。然后就是三张哭泣的脸。他们非常难过。

这是三张笑脸，笑得很开心。这是从秀山到重庆的绿色列车。三人乘坐火车从酉阳前往黔江。他们要做什么？他们去医院透析，三人都是尿毒症患者。

以前专线车往返只要14元，现在要30元，这意味着他们每个月要多花200元。两百元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是一顿饭，但对于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来说，却是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他们告诉我，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我们要尽可能地活下去，因为我们有牵挂。我想我们可能只是因为关心而活着。

火车的故事意义深远，就像这张照片一样。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张照片。

在火车上和他们聊天，感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当然，火车上也有事故发生。从阿尔山到海拉尔的绿皮火车上，因为每个站都会下去拍照，这趟车上有一个女警察，纯种蒙古人，说你很专业，等火车到了海拉尔，我们就请您与我们合影。

当火车到达海拉尔时，乘客下车，车厢里空无一人。这时，车上来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人出示了他的身份证，他是一名警察。他说你的枪击行为很可疑，跟我们走吧，然后我就来到了海拉尔铁路派出所。

他们检查了我的设备，问了一些问题，做了报告后告诉我，这是一个敏感的边境地区，他们必须采取预防措施。很多列车长也跟我说，这个有什么好，拿了这个有什么用，你是间谍吗？

钱海峰的作品

这是我乘坐过的绿色列车的路线图。截至今天，我共乘坐了388趟绿皮列车。也许明天就是389，因为北京有绿皮火车。

我的旅程总共有15万公里，几乎可以绕地球四圈。最东是抚远，最南是广西凭祥车站，是中越边境的友谊关，最西是新疆喀什，最北是漠河。。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想，我为什么十年来一直在拍摄绿色火车？

我从1995年开始学习摄影，那一年我女儿出生了。和大多数父亲一样，我想用照片来记录女儿的成长。从此我就爱上了摄影，并且无法控制。

这些是我女儿小时候的照片，现在她比我高一点，她坐在下面。

高中毕业后，我进入了当地最好的一家合资酒店，在闭路电视室当了一名电工。我们可以收看海外卫星节目。除了那些正常的保养之外，看电视也是我的日常。

如果电视屏幕上出现敏感、不雅、不和谐的内容，我将负责剪掉。如果客户投诉，我会说“信号有问题，正在维修”。我喜欢看风景、人文、纪录片。我梦想有一天成为一名旅行者，到处走走、看看、拍照。

2000年，我感到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身体。那是鼻咽癌。

我真的很害怕。刚认识我、和我聊天的人都会以为我感冒了。我会告诉他们我每天都感冒。我今天讲到这里可能大家也会觉得我鼻音比较重，说话有点含糊。这些都是后遗症。以前不是这样的。

另外，我的右耳听不到声音。对于个人来说，治愈率并不重要。要么生，要么死。幸运的是，我还活着。

接下来的几年，医院都会要求我去体检。每次接到体检通知，我都害怕极了，因为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就完了。幸运的是，没事。

2006年，五年后，我临床痊愈，医院不再要求我去体检。

这时我想，趁着自己还年轻，还有点力气，应该去看看遥远的地方。这不是冲动，也不是情绪，只是一场大病之后的感悟。我觉得人在生活中应该更加现实一点，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与其把钱花在医院，不如花在路上。

当年青藏铁路开通的时候，大家都说西藏是一片圣地，是一个可以洗涤心灵的地方。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去那里净化一下自己。我去了西藏，我看到了珠穆朗玛峰，我看到了唐古拉山，我看到了沱沱河。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现在我可以亲眼所见。我感觉自己突然从一个病人变成了一个执业者。内心的激动真是难以形容。事情就是这样。从此，我独自背包，行走在中国的大地上，乘坐绿皮火车，然后拍下了这组照片。

我们简单说一下下车后发生的事情。最初几年，我会进入一些景点。后来觉得门票太贵了。 2009年之后，我再也没有进过收费的景点。

这些照片都是沿着火车拍的，或者有的直接在火车上拍的，非常清晰。因为绿皮火车的车窗是可以打开的。

虽然高价的门票阻碍了我欣赏一些壮丽山河的权利，但却让我看到了更加现实、生活化的社会。

我喜欢拍路上的人，因为我觉得有人的风景更有活力。这就是金沙江上的土索道。这条金沙江是四川和云南的交界处。云南巧家县东平乡村民将乘坐土索道前往四川金阳堆平镇。每天去市场的人很多，费用是4元。钱，平时人少，费用10元。这条土索道如今可能已不复存在，因为溪洛渡水电站建成后这里曾是一片被淹没的地区。

其实，路上遇到的很多遭遇都是偶然。我觉得这些都是出乎意料的，但后来想想，又觉得都在情理之中。有时走在路上，看到的东西是莫名其妙的，有时又是一见钟情的美妙。

钱海峰的作品

我在新疆，乘坐绿皮火车到了吐鲁番的勒克沁镇，跟着当地维吾尔族骑着三轮摩托车去摘葡萄。

他们告诉我，他们家每年种植葡萄的收入有1万元，之后就没有其他收入了。

2015年，葡萄干每公斤售价5元。此地距葡萄沟风景区约60公里。景区里有的葡萄干卖到50元一公斤。这些高价葡萄与他们无关。事实上，农民的回报非常低。

他们有的听我说，坐了那么多火车，去了那么多地方，我应该很富有，很悠闲。事实上，我的收入落后于这个时代。在高铁时代，我属于绿色列车。有时下班后坐火车，有时下车后去上班。

这是我在路上使用的交通方式。它们都是非常简单的火车，穿梭巴士，有时是停下的公共汽车。

经过这么多年的旅行，我去了中国的每个地方，我可以使用身份证去，但是我从未去过香港，澳门和台湾。我的步行没有指导。就在我上火车或穿梭巴士时，我只有一个通用方向，没有特定的目标。我去的地方很随意。

我觉得在这片土地上，除了北京的蒂安曼广场以外，每个广场都在进行广场舞。下图是模仿者，而不是天安门广场。

每晚食物摊都有辛辣的串。

各地的人们都喜欢玩。

到处都是男人和男人，喜欢绣缝针迹。

到处都是墙上的中国梦。

这是我在路上的一顿饭，只是一些当地的小吃和一些淡淡的餐点，没有大餐。

有时候，这只是一碗面条或米碗，都在普通人吃饭的餐厅，但我会去普通人的家吃饭。

因为我认为独自行走并不是一个人走，所以它是独立行走的。独自一人走路的人应该是皮肤厚的，并主动与他人进行对话。如果您无声地独自行走并且不进行对话，我认为您不会走很远。

这是我的住宿

通常，我住在大城市的青年旅馆，较小城镇的旅馆，在乡村级别，我只能过夜。当我在旅途中时，只要周围有人，我就不会担心住宿，因为它更方便地呆在没有旅馆的地方。

这条路在我的脚下，我的旅程在这里。今天，我选择了一些零公里的纪念碑。这些零公里的道路包括省级道路，乡村道路，县道，国家道路，国防道路和大都油田。

走了这么多年之后，我觉得您拥有的收入将导致您将在外面拥有哪种步行风格，以及您将在路上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我拍摄了很多人，基本上是偶然见面的，并急忙说再见。我拍摄了其中一些，但从未与他们交谈，因为我觉得他们和我之间没有区别。

实际上，是他们还是我们。这些照片构成了我们之间的经验。有人说生活是一段旅程。我认为我的生活就像按下数十万次的百叶窗一样。

好吧，今天我有些兴奋，谢谢大家。

附件：Qian 演讲的视频

新的媒体操作编辑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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