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昌平饺子店外卖高峰期：外卖骑手与网约车司机面临激烈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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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的一个晚上，北京昌平理塘路的一家饺子店出现了深夜订单高峰。摊位外聚集了七八个送货员。有的在来回查看手机，有的则焦急地催促着上菜……

“订单多了，我就能赚更多钱。”路阳，25岁，在一家医疗公司担任研发工程师。为了有更多的钱还清抵押贷款，他开始做兼职众包骑手。他每天18：00开始，21：00结束，跑步3个小时，一晚收入40到50元。 “一个多月了，我才赚了近千块钱。”陆阳有些失望。

路阳的情况并非个例。 《工人日报》记者在采访了10余名外卖骑手和网约车司机后发现，今年以来，不少新人进入外卖和网约车行业，让从业者面临着“ “僧多米少”。一份报告指出，2023年每天新增的网约车司机数量将比2022年增加近五倍，“卷起来了”。是最近“小兄弟”们讨论的热门话题。在这种情况下，行业的未来如何成为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多地建议从业者入市需谨慎。

“深圳以外的郊区很多车站都被订满了。” 2023年2月17日，深圳市龙华区一家外卖站站长助理林莉在微信朋友圈写道。

2月份以来，林莉经常在朋友圈发帖称，一些外卖网站爆满，暂停招聘。 “以前人手紧缺，现在很多人主动询问能不能来。”林立发现，外卖员的数量在不断增加。

19岁的王梦宇在上海当全职送货骑手已有一年多了。不跑单的时候，他住在站长租的宿舍里，每间6个人，月租900元。今年4月到5月开始，王梦宇发现跑外卖的人越来越多，“宿舍都快满了”。

今年以来，广州、深圳、济南、长沙、上海、重庆等地纷纷发布网约车市场饱和预警，称行业产能和需求已经饱和。部分地区暂停受理新增网约车交通凭证业务。建议有意进入网约车市场的玩家谨慎入市。

记者梳理交通运输部统计数据发现，截至2023年10月31日，全国共发放网约车驾驶证633.4万张。与2022年1月末398.8万的数据相比，一年多的时间里，新增司机近235万。

辽宁大学法学院教授王素芬曾带队对外卖骑手进行过调查。她发现，由于外卖行业进入门槛较低、工作相对自由、收入可观，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人加入该行业，使得外卖骑手数量趋于饱和。

“平台经济对缓解劳动力市场短期压力起到了‘蓄水池’和‘缓冲器’的作用，数量增加也在情理之中。”中国劳动关系学会劳动关系部主任孟泉在一项调查中认为。

人多了，订单少了，收入也下降了。

人多了，订单少了，更难抢了，收入也下降了。这是很多“小兄弟”的亲身经历。

31岁的小飞从事众包骑手已近四年。他曾是北京国贸、双井商圈的“订单王”。行情好的时候，他一天能接90多个订单，赚1100多元，一个月能赚1万多元。

“订单供应开始超过需求。”今年年初，小飞和很多车友都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变化。 “我们试图寻找算法技术，但没什么用。主要原因是跑的人太多，订单太少，而且单价也发生了变化。”

小飞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像我这样，以前平均每天做50多单，每单10块钱左右，一天能赚六七百块钱，现在订单量有了很大的提升。”减半后，平均订单仅需50元。”六块钱，归根结底，四百块钱也算是大事了。事发后，周边地区很多骑手的收入都减半了。”

和肖飞一样，李欢也是无锡商圈的外卖骑手“高手”。他平均每天收入300多元，最多一天做127单。从今年上半年开始，李欢发现外卖领域“越来越复杂”，他的月收入从近万元下降到了7000元。

记者梳理交通运输部公开数据发现，与2022年1月相比，网约车司机单月接单数量从176辆下降至2023年10月的128辆。

深圳、济南、东莞、青岛等地发布的网约车饱和预警指出，不少网约车单日订单量不足10辆。

两年前从保安转行做网约车司机的老严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告诉记者，行情好的时候，他每天从9点跑到21点，一天能拿到20个左右的订单，收入300多元。 “现在做生意越来越难了，我经常一天做不到10单，最多的也就200多元。除去租车、修车等费用，我只赚40到50元。”一天。”老严无奈的说道。

“从业者供给增加，平台竞争激烈，面临市场机制的约束，是从业者收入下降的重要原因。”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薛军说。

促进职工学历和能力双提升

在孟权看来，平台从业人员流动性大、行业内淡旺季差异等因素可能会影响从业者的收入。 “随着一些暂时寻找过渡工作的工人退出平台，收入水平将逐渐回归到较为合理的水平。”

“部分从业者收入下降也可能与新兴行业本身的发展以及近期对平台公司的监管有关。”王素芬认为，应理性看待从业者收入的变化。 “社会需求的引导很重要，回归理性的发展和合理的就业规划同样重要。”

“留下还是离开？”对于这个问题，实践者有不同的答案。在陆阳的计划中，众包骑手只是还贷的一个过渡选择；但对于李欢和老严来说，当骑手和司机已经是过去的记忆了。

“如果你选择离开，请仔细考虑一下。”萧飞提到：“无论去哪里，都要有一技之长。”

此前，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了《国家网络配送从业人员职业技能标准（2021年版）》，优化配送骑手职业发展路径。在杭州、上海、无锡等地，部分参加职业培训并获得技能等级证书的骑手可享受落户积分、培训补贴、个人税收减免等优惠政策。

“我们的调查发现，不同年龄段的从业者在选择做外卖员和网约车司机时，有不同的考虑因素。”王素芬认为，发展职业教育，培养新业务领域的工匠，还应该做好日常培训和定期技能提升。

记者了解到，中华全国总工会印发的《深化新就业形态工会工作三年行动计划(2023-2025年)》提出，通过深化产地融合推动工会工作。教育、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继续教育模式。学历和能力都会得到提升。

“要充分发挥工会在新业态集体协商中的重要作用。”王素芬认为，应该组织更多的平台从业者加入工会，以规范的集体协商流程、明确的协商内容，更有效地保障从业者的权益。

薛军表示，通过构建与灵活就业相匹配的新型劳动力资源配置模式，可以为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在职业安全、工资等方面提供保障。

（部分受访者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