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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那些骑自行车的日子——回忆自行车王国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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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24 09:3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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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每个人的人生旅途中都会有一段难忘的旅程。

很多事情在当时看来很平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变得难以忘怀,比如我们骑的自行车。

四十年前,由于交通条件相对落后,自行车仍然是人们最喜爱、最方便的交通工具。成千上万的人选择骑自行车上班或出行。那时拥有自行车的感觉并不亚于现在。有车。在“自行车王国”的城市里,每到上下班高峰期,街道上骑着自行车的人们如潮水般涌来,一连串清脆的铃声不绝于耳。到了一定年龄的人普遍骑自行车上下班。虽然现在自行车已经悄然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但我对自行车依然怀有旧情,忘不了那些骑自行车的日子。

1980年,我毕业后被分配到大荔子铁矿儿童中学当老师。当时我家住的地方距临江三公里(因距临江三公里而得名),距大理子(伪满洲皇帝溥仪宣布退位的地方)很远。我工作的学校距离十几公里,没有公交车,也没有火车通勤。无奈之下,我只能骑自行车去上班。我正好有一辆三年前上山下乡时买的白山牌自行车。虽然牌子很普通,但我却花了一年的工资。那时候,自行车可算是家里的“大件”了。骑它上下班是完全可以的。这就是我开始骑自行车上下班的方式。



当时,目前从临江到大理子的沿江公路尚未修建。原来蜿蜒的山路又远又陡,不好骑。所以骑车来回只能走铁路鸭绿江边的步道。这条步道总长十公里,平均宽度只有五十、六十厘米。中间穿过两条铁路隧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有五六堵水泥偏转墙,最高的有十多米长。墙下是河。在这样的地方,一般人走在上面都会感到头晕,更不用说骑自行车了。小路的另一边是铁路,铁轨下面的路基石经常滚落到小路上。每天在这样的路上骑自行车是非常危险的。但由于没有其他路可走,人们必须去工作,所以别无选择的人变得勇敢。有一群工人在大荔子铁矿工作。由于常年骑自行车上下班,他们练就了高超的骑行技术。他们在跨越那些巨大的侧墙时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轻松地骑了过去。一开始,遇到这样的地方,我都会赶紧蹲下,把自行车推过去。就连推着自行车从上面往下看都觉得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到有人骑自行车,有几次下车的时候我就被拉倒了很多。我跟不上,只好硬着头皮慢慢骑车。事实上,我是在争夺时间。这是一种冒险之间的选择,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你想节省时间,你必须能够在这些地方骑行,而在这样危险的道路上骑行,安全是没有保障的。为什么说勇气来自实践呢?我只是强迫自己去那里。每到一个地方,我常常会紧张得出一身冷汗。

俗话说,熟能生巧。毕竟那时我才二十多岁。随着时间的推移,路况越来越熟悉,技术越来越进步,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上下班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很顺利,不知不觉中我就练出了优秀的骑行技术。

然而,每年仍有人在这条路上从自行车上摔下来。记得有一年秋天,当我下班后骑着自行车去最高的边墙时,听到几个在河对岸钓鱼的韩国人对我大喊大叫,并指着斜坡下到河边的地方。我下了车,向他们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辆自行车的前轮立在一片草地上。不用说,肯定又有人掉下去了。我赶紧走下边墙边的陡坡,还没到河边的乱石堆前,就看见一个十八、十九岁的年轻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浑身都是伤。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也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我抬头一看,没有人经过,心里不禁有些茫然。站了一会儿,我先试着用手捧了一些清凉的河水,洒在他的脸上。没想到,他竟然睁开了眼睛,醒了。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他是瞎了。我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正常回答。我轻轻地帮他活动一下胳膊和腿,但他还能动。我这才松了口气,才扶他慢慢站起来。我握着他的手,休息了几次,才一步步往上爬。上路了。回头一看,只见他摔倒的地方是一个陡坡,高度有三十、四十米。我心想,这人真幸运,没有受什么伤。虽然看上去瘦瘦的,没有头发,但还是瘦了一些。皮肤损伤。喘了几口气,我又爬下来,把他的自行车扛了上去。经过一番风风雨雨,我已经累得浑身无力了。我休息了很长时间,询问了他的工作地点和家庭住址,并修好了他的自行车。幸运的是,他没有受重伤,还能骑自行车。看着这个男人无助的眼神,我想还是把他救到最后吧,于是我骑着马慢慢地带着他去森林医院治疗伤口,因为他浑身都是淤青。医生用碘酒清洗皮肤伤口。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蜡黄,昏了过去。我连忙扶住他,医生让我不要害怕,说是伤口太多,对疼痛过敏造成的短暂休克。医生处理完所有伤口后,我替他付了治疗费,最后送他三公里外的家。当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到临江去大理子卖狗。他第一次摔倒在那里,摔断了右腿。恢复后,他第二次摔倒,摔断了左腿。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做卖狗的生意了。

还有一次,似乎也是在夏秋交替期间。当我骑着自行车穿过临江洞头甘沟子无人看守的铁路和公路路口时,看到一个穿着普通衣服、身材魁梧的男子喝醉了。他浑身是灰尘,躺在十字路口的铁轨上。我看了看表,知道从大理子回通化的班车十分钟后就到了。当时路上行人很少。如果我放着他不管,我可能会被火车碾死。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想到这里,我赶紧喊他,但他在醉香里打呼噜,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无奈之下,我蹲下来用力推了他。没想到他一动不动,却闭上眼睛,用难听的话咒骂我。我气得额头上一股火冲上来,想狠狠地踢他一脚,却想到这是一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醉汉。这个时候我无法与他争论。为了保住他的小命,我强忍住怒火,把他推到了路基底下。佛陀说,救一命胜于建七级塔。事后想想,能够挽救一条生命,确实比什么都重要。与一条生命相比,哪怕一点点无用也算不了什么。

从临江到大理子的路上,中朝两岸的风景特别美丽。春天,树木刚刚变绿,路边的悬崖上杜鹃花盛开。在这样温暖多风的季节,骑着自行车在路上行驶,是特别的惬意。但路的一端是学生,另一端是家。为了这两个目的,我大多是赶路,没有时间欣赏周围的风景。骑自行车最糟糕的是冬天。厚厚的积雪将小路掩埋后,根本无法行走。上下班的人们必须走河道。那时冬天非常寒冷,整条河都被封得严严实实。骑自行车需要一整套装备,包括棉帽和围巾、棉衣、厚棉裤、棉柄大脚趾鞋。恐怕很少有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骑自行车时,只能听到轮胎与冰面摩擦的沙沙声。技术要点是集中精力保持良好的平衡。如果我一不小心失去平衡,自行车就会意外地滑出二十、三十米远,我就会屁股坐在冰上,痛得半天起不来。这种情况对于通勤的人来说很常见。冬天的时候,河对岸的韩国人也会去河边滑冰或者做游戏。每天见面,我们都会礼貌地挥手打招呼,并用学到的几句韩语友好地回应他们。



对我来说最难忘的就是一次生死攸关的经历。那是1984年寒假结束后的第一天工作,我仍然收拾好午餐,骑着自行车顺流而下。清晨,结冰的河面上没有行人。走了没多远,发现冰面上留下的车痕被一段十几米的新冰覆盖了。根据经验,我知道这里昨天肯定被水淹了,如果还没结冰的话我不敢离开。我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发现左边前方十米左右有一层厚厚的雪,我想雪还没融化肯定没有问题。于是他也没有多想,骑着自行车就冲了过去。不料,他和自行车一起掉进了河里。原来,根本不是雪,而是临江造纸厂排出的烧碱水融化成了冰洞,上面覆盖着白色的泡沫。远远望去,就像一片雪。我不会游泳,所以我掉进水里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死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我拼命挣扎着要站起来。感谢上帝,河水只有我脖子那么深。哈哈,当我看到水没有碰到我的时候,我心里有些不踏实,但又不敢动。我想叫人,却发现周围没有行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孤立无援的我,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出奇的平静。唯一的办法就是拯救我自己。我先试探性地将脚在水下一寸一寸地移向岸边。我的每一个举动都事关生死。生怕又是一个深坑。如果我被扫到冰下,我就会被“顶上”。幸运的是,自行车还能滑行。我脚下踩着,把脚放在车上,慢慢地移动到了冰洞的边缘。我的手臂一接触到冰块,就被冻住了。等到整个人艰难地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湿透,冻到骨头里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咬紧牙关,跑到河边的栅栏前解开一根铁丝,一端弯了一个钩子,趴在冰面上把自行车从水里捞了出来。这时,我的围巾已经冻成了直棍,两条棉裤腿僵硬得像火炉管一样。我顾不上余下的生活,就骑着自行车一路叮叮当当地回家。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话。如果我真的掉进深水里,到了冰底,家人就会以为学校出事了,就回不来了。学校领导会认为我家里有事,不能去上课。恐怕这几天都没有人来找我了。我当然愿意。无处可寻,事后想起来都后怕。感谢上帝让我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下来。

八年来,除了学校放假,我一年四季都骑着自行车走在这条路上,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下雪。总行程超过43000公里。我不记得有多少次了。一路上轮胎被扎破,链条断了,很多次被大雨淋得浑身是泥和水。但我从来没有耽误教学,教出了很多好学生。这是我最欣慰的事情。那些日子,我骑着自行车经历了多少艰辛,多少欢乐,多少悲伤。自行车成了我最亲密的伙伴,我对自行车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我相信,过去的一切都是时间的馈赠,无论是上山还是下乡,还是骑自行车上下班。每个人走的路不同,想法和认知也不同。我从来没有辜负岁月,岁月让我成熟、从容。其实,你走过的是风景,留下的是生活。

图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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