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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遗产创刊六十周年:回顾顶级学术刊物的辉煌历程与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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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4 14:28: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2年7月28日,“2000-2001年度“文学遗产”优秀论文奖”颁奖典礼在兰州西北师范大学举行。当时,我怀着激动的心情,从时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杨毅先生手中接过获奖证书,并有幸代表全体获奖者在颁奖典礼上致辞——年度获奖作家。十二年后,我已经记不起那些充满感激的话语,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其中的一个核心含义。那就是:《文学遗产》照亮了我的学术之路。

今年,文学遗产庆祝其成立 60 周年(1954-2014)。回顾六十年的历程,我们可以这样说:在20世纪以来的中国期刊中,《文学遗产》堪称独具特色、成就卓著的顶级学术期刊。高水平、高素质的编辑队伍,深刻严谨的编辑宗旨和办刊政策,经得起长期检验的出版水平和质量,以及在国内外享有盛誉的学术影响力,都使该刊赢得了令人敬畏的声誉。名声。声誉高。同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长期以来,《文学遗产》始终坚持与学术界密切交流与融合,特别是培养和扶持了一批批青年学者,成为极具辐射力和影响力的一个广泛的学术机构。一系列的学术中心引领着人们在中国文学辉煌的传承之路上前行,甚至形成了一种耐人寻味、值得深思的“文学传承现象”。在当前进一步提高学术水平和质量、增强文化软实力的时代呼唤下,在弘扬中华文化伟大传统、实现中国梦的历史进程中,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和启示。



余生来得太晚了,没有经历《文学遗产》第一期(1954-1966)出版的盛况。当我作为文革后第一次高考的77年级学生踏入大学校园时,中国学术界还没有完全走出十年文革的阴影,总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图书馆的书架上几乎没有新出版的学术著作,像样的学术期刊也很少。就连后来流行的两本《中国文学史》教材(即社科院版和尤国恩版)当时也还没有重印。正是在这种情况下,1980年上半年,我听说《文学遗产》即将复刊。当时,我怀着敬佩的心情,向华书公司邮寄了这本《再版》。打开古色古香的栗色封面,目录中,映入眼帘的是一系列内容丰富、令人耳目一新的论文标题,以及一系列必将在学术史上留下一席之地、成就卓著的作者名字。其中有闻一多先生的遗作《东帝太乙考》,也有老一辈学者的新作,如林庚先生的《古代中原各族争霸的面貌》林庚先生的《从《凤求凰》到《西厢记》》,王缉思先生的《从《凤求凰》到《西厢记》,夏先生成涛《读词随笔》、姚雪音《论《元曲》》、聂绀牛先生《浅论《聊斋志异》的反封建、反科举精神》季羡林先生、郭少宇先生的《从慰问到建议》,以及傅宣从、其他《论《全唐》的修订》、王允熙先生的《刘勰对汉魏六朝平行文学的评价》、杜淑英先生的《李渔的戏剧现实论》、徐硕放《对《红楼梦》爱情主题的评价》、邓绍基先生《关于《红楼梦》爱情主题的若干问题》 《建国以来文学遗产的传承》,以及后辈优秀学者的作品,如葛小吟先生的《陶石的艺术成就》等……说实话,与以我当时的学识和学识,不仅很难理解这些论文的深刻含义,甚至连这些著名的作者也大多默默无闻,其细节也不得而知。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说,这本《文学遗产》的“创刊号”就像一阵春风,唤醒了我心中最初的学术梦;它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最早的学术之路。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是《文学遗产》的忠实读者了。我认真地阅读了它,并从中受益匪浅。了解了最新的学术成果,掌握了学术发展的动态和趋势,学习了学术方法和经验,并在它的光芒下学习。在老师和同学们的指导下,我在学术道路上不断前行,从一个知识有限的青年学生变成了两鬓斑白的中年教授。虽然我的成就有限,但我还是很享受。

至于“续刊”,2002年7月我在颁奖典礼上演讲时,我就拿着它拿给在场的专家看,以体现《文学遗产》对我的指导作用。演讲结束后,坐在我旁边的傅选聪先生有些遗憾地告诉我,他虽然在《复刊》上发表过一篇论文,但他已经没有这期的副本了。傅先生是我敬佩多年的一位学术前辈。他不仅有深厚的学术造诣,还以热心鼓励青年学子求学而闻名学界。我深感这本“修复刊”对于傅先生来说比对于我来说更有意义,所以我把这本刊物送给了他留作纪念。傅先生回京后,特地寄给我他的​​书《如墨集》。不仅有签名盖章,还附上了一封私人信件。不久之后,傅先生到台大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学术访问,我也参与了多余的工作。我失声已经很多年了,直到今天。每每想到这件事,我都感到十分难过。



1990年12月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获博士学位。次年来吉林大学任教,担任著名诗人、学者、《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词作者龚木(张松儒)(1910-1998)先生的学术助理。 ”。龚木先生和我的博士生导师杨公基先生(1921-1989)的人生经历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河北人,都在抗日战火中投奔延安,都两人都参加了解放战争初期的战斗。 1946年,他调往东北当干部,成为创建东北大学(现东北师范大学)的第一批教授。两位老师不仅经历相似,而且友谊深厚。几十年来,无论遇到怎样的风风雨雨,他们始终真诚相待,互相支持。早在20世纪50年代初,他们就同意合作编写《中国文学史》。虽然由于某种原因失败了,但他们留下了一些宝贵的合作成果,其中一篇就是一篇具有重要学术和历史价值的论文。 《商业颂》。本文以广泛、扎实的史料为依据,坚持论证《商颂》是商朝宫廷的祭祀赞歌,有力地驳斥了魏源《旧诗》、皮惜瑞《儒家通论》的观点。清中叶以来的经典》与王先谦。 《诗集·三甲易》乃至近代帝王郭威的《商颂》所宣扬的近代经典观,为梁启超、郭沫若等众多历史学家以及中国文学史家所广泛接受,并在近代文学史上几乎是定论。当时的学术界,也就是《商颂》是周代宋朝的贵族们正在研究他们的父亲所表达的观点。这对于科学认识中国古代文学的历史发展确实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近年来,随着学术文化的深入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并接受了这一观点,并用考古研究成果丰富了它。值得一提的是,这篇《商业颂》发表于《文学遗产副刊》第二期(1956年1月)。晚年,公木先生仍将《诗经》研究作为自己的主要学术方向之一,并在《文学遗产》1994年号上发表了论文《论史诗和戏剧诗》。同时,直至1998年去世,他还担任《文学遗产》通讯编委。这就是我的两位导师与《文学遗产》之间珍贵的历史渊源。



来到公木先生时,我的主要任务是协助国家“七五”社会科学重点项目“中国诗词史”的研究。当时,龚木先生的原学术助理赵明教授已调任青岛大学文学院院长。由于人手不足,这项工作还没有真正开始。我们讨论了研究计划,决定写一个大系列丛书《中国诗词史》,分《先秦》、《汉代》、《魏晋南北朝》、《隋唐诗》五朝》《宋》《辽金元》《明清》《近代》《近代》九卷的着书者是李丙海(中国),当时活跃于学术界的一位中青年学者。全国人大代表)、赵敏利(首都师范大学)、付刚(北京大学)、韩景泰(北京语言大学)、张静(北京传媒大学)、李继凯(陕西师范大学)、张福贵(吉林大学)大学),都是我,东北师范大学的学长有的是我在吉林大学的校友,有的是我在徐州师范大学(现江苏师范大学)的同学。时任吉林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许忠田同志(后任人民日报社总编辑、社长),时任吉林省出版局局长范贤同志(现任生活、阅读、新知三联书店总经理),感谢他们为本研究项目的资助和出版提供的宝贵帮助。这部作品也得到了文学遗产的热情关注和大力支持。为了进一步进行科学论证,广泛征求学术界的意见,1992年夏天,由《文学遗产》编辑部和吉林大学中文系在吉林大学联合主办了“中国诗歌艺术研讨会”。吉林市美丽的松花湖。会上,学者们充分肯定了研究计划,并提出了一些中肯的意见和建议。这次会议对“中国诗歌史”研究项目的顺利开展起到了极其重要的推动作用。

由于松花湖会议的机会,我有幸结识了《文学遗产》当时和后来的三位主编:徐公池先生、陶文鹏先生和刘跃进先生。徐公池先生严谨、踏实、深思熟虑。他亲笔赠送给我的《魏晋文学史》是我经常放在案头上、经常阅读的一部学术巨著;陶文鹏先生才华横溢、才华横溢,他的唐宋诗学本身也是一种令人着迷的艺术境界;刘跃进先生博大精深、独特,地位崇高,史料丰富,理论严谨,给人以引领全局的力量。记得1996年初夏,我和跃进弟兄在美国康奈尔大学丘陵绿荫的校园里不期而遇。我们实在是太高兴了!我们曾经和该校东亚系的梅祖林教授谈论过中西文化的异同。我们还一起去了纽约。我们在哥伦比亚大学王海龙弟兄的陪同下,登上曼哈顿西南端的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参观了罗德岛州。自由女神像。后来世贸中心双子塔被夷为废墟,随后在废墟上建起高楼大厦。世事沧桑,想想都令人郁闷。

松花湖会议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文学遗产》编辑部。我深深感受到编辑部的整体氛围是轻松、融洽的。不仅致力于学术理念,而且充满人情味和归属感。每位成员互相关心、互相支持,各自保持鲜明的个性,充满昂扬的激情和活力。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学习、值得信赖的有价值的学术群体。也正是在这次聚会上,我的老同学、当时在上海师范大学任教的付刚弟兄结识了刘跃进弟兄,并在跃进弟兄的推荐下,师从曹道恒先生(1928-2005) )。博士付刚兄的博士论文后来被评为全国优秀博士论文。他本人已成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在学界享有盛誉。如果追究这一切,某种程度上,确实要归功于“文学遗产”!

我们的《中国诗词史》1995年由吉林教育出版社出版后,1997年《文学遗产》第二期发表了北京师范大学(现转入清华大学)谢思伟教授撰写的书评《深入》大学)《揭示中国诗学的意蕴》鼓励这套“有史以来最雄心勃勃的单一文学通史”(谢思伟语),并由此展开更宏观的中国诗学问题。随后这套作品荣获“首届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优秀成果三等奖”(同奖的还有王允熙、顾主编的七卷本《中国文学批评通史》)复旦大学逸生着),并获得“吉林省优秀图书奖一等奖”,产生了广泛影响,不辜负学界朋友的厚望。作为副主编,在公木先生的亲切关怀和指导下,从策划选题到组织写作,我都竭尽全力。同时,我从公木先生的正直和洞察力中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事物成为难忘的精神财富。在这个过程中,《文学遗产》所给予的宝贵关注和支持,让我们作者感到无比温暖,永远不会忘记!我还与《文学遗产》的副主编朱庆先生、副主编张健先生、编辑李一白女士、马力女士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调到深圳大学后,我还帮忙组织了“文学遗产”论坛。会议风格也严谨扎实,取得了良好的学术成果。

前年(2012年),由我的师兄赵敏利教授(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主任)主编的国家社科重点项目《中国诗歌通史》十一卷本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在这部体量巨大的著作中,从卷的划分到作者的安排,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中国诗歌史论》的影响。然而,“学习如积薪水,后发制人”。其更广阔的视野、更大的规模、更严谨的风格、更丰富的史料已不再是“史论”所能比拟的。不知道敏立兄在主持事务的时候,是否还记得他合作《史论》时的那些往事呢?



作为多年来《文学遗产》的忠实读者,我可以说受益匪浅。同时,随着学习的不断深入,在《文学遗产》的指导下,我也尝试向《文学遗产》提交更能体现自己的学术特色、代表自己学术水平的论文来征求意见。这次投稿过程对我来说也是一次非常难得的学习和提高的过程。在《文学遗产》中,我发表了两篇论文,分别是《诗经的答语体及其历史意义》(1999年第2期)和《从《生民》到《离骚》——古诗词实证考察》 《历史发展》(2001 年第 1 期)中,我很荣幸成为其不断发展和壮大的作者团队中的一员。



在我所有的著作中,我觉得这两篇论文是用心最深刻、思想最新颖的。出版后,也取得了很大的学术反响。其中《诗经的答语体及其历史意义》一文试图继承闻一多、孙作云等人开创的道路,采用文学与民间传说相结合的方法,对《诗经》的“答语体”进行探讨。古代民俗语境中的歌曲”。 “‘回体’这一颇为常见的艺术形式的由来,及其在诗歌史上的深远影响和意义。”中国诗经学会会长夏传才先生曾表示,本文的题目被“选得好”。已有12篇学术论文引用了这篇文章的观点。

《从《生民》到《离骚》——古诗词历史发展的实证考察》一文经历了十多年的酝酿过程。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选择了屈原的《离骚》作为我硕士论文的研究课题。后来在读博士的时候,我拓展到了屈原与先秦思想文化的密切联系,特别强调了从《诗经》到《楚辞》的中国古代诗歌的发展和演变。在吉林大学任教期间,协助龚穆先生合着《周氏史诗研究》一书,为进一步探讨《诗经》的发展演变做好了更充分的准备。至《楚辞》。但毕竟这是一个涉及面很广的复杂话题,一下子理清思路并不容易。因此,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经过广泛查找相关资料和深入思考,我才真正开始并完成了本文的写作。刘跃进弟兄对论文的修改提出了宝贵的意见。本文的目的在于将《诗经·大雅》中保存的古代史诗《生民》与楚辞代表作长篇抒情诗《离骚》进行具体比较,揭示其关系。通过实证案例研究《诗经》与《离骚》之间的关系。楚辞“继承—超越”的内在关系,从而完成了对中国古代诗歌发展的历史考察。我在文中提出了一些看法:“两部作品在艺术结构上有着惊人的一致性;在形象创作上,都具有神性与人性交融的特点……从文学体裁的角度来看, 《生民》和《离骚》分别是叙事诗,两者虽然有很多相似之处,但都形成了层次严谨、脉络完整清晰的艺术结构,塑造了紧密结合、有机结合的人物形象。神性因素与人性因素的统一。由于诗歌类型的不同,它们进行艺术表现的视点(或角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在很大程度上标志着《离骚》的历史超越,以及《离骚》所达到的前所未有的境界。 “从‘生民’到‘离骚’的体裁、视角、人物称谓的变化,不仅蕴含着古诗词历史发展的真实轨迹,也标志着从集体演唱到个人独白的转变和过渡。 。更重要的是,这也是中国诗歌史上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具有哲学意义的“自我意识”时刻。但这是伟大的开始。”从《生民》到《离骚》,从外在的客观叙事到内在的主观抒情,从第三人称的后稷形象到第一人称的自我形象,作者的观点发生了重要转变。二是,它绝非单纯的形式或技巧问题,它还以具体作品的实例印证了“继承—超越”的文学规律,从宏观的艺术层面上,标志着文学历史发展的巨大飞跃。中国古代诗歌。 ”

这篇论文于2002年7月被授予“2000-2001年度文学遗产优秀论文奖”。我本人是在颁奖典礼前不久才得知这个消息的。这也充分体现了《文学遗产》编辑部和评审委员会评奖工作的严肃性、公正性和规范性,令人衷心赞赏。评审委员会对该文章的评价如下:“郭杰的论文从视角转变的角度具体分析了《离骚》对《诗经·生民》的继承与超越。他认为《生民》主要采用了客观的视角是保持时空距离的;《离骚》采用主观的视角,这是古诗从史诗向抒情诗演变的必然结果。清楚,论据可信。”后来我从《文学遗产》通讯中了解到,今年的评委会由王水照(复旦大学)、袁世硕(山东大学)7位古典文学专家组成。 )、董乃斌(上海大学)、向楚(四川大学)、史长雨(中国社会科学院)、王彪(中国社会科学院)。当时我从未见过这七位先生中的任何一位,他们中的一些人至今也没有见过我。他们在各自领域的杰出成就早已享誉全国,在学术评价工作中秉持公平正义和学术至上。他们是值得我学习的榜样,令我深受感动、难忘。多年来,学术界一些熟悉的朋友经常告诉我,在我过去获得的众多学术奖项中,他们认为对他们来说最有价值、最重要的就是“文学遗产优秀论文奖”。这也说到了我自己的心里。是的,我把获得这个奖项视为崇高的学术荣誉和责任。无论过去多少年,我都会以此为精神动力,再接再厉,在学术道路上继续跋涉,力争走得更远。更长更远。

2014年元宵节,深圳

(原文载于《文学传承六十年》,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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