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xi1368 发表于 2024-11-18 18:43:11

法国画家保罗·高更与塔希提岛的传奇故事

法国画家保罗·高更是后印象派“三大大师”之一。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出家为僧,并在僧侣时期开始绘画。他决心寻找“人的本质”。到了塔希提岛旅行后,他被那里的风土人情所吸引。从此,他找到了精神家园,完成了创作风格的重要转变,留下了许多关于塔希提岛的绘画和文学作品,而塔希提岛也因高更而获得了更加丰富的色彩。

保罗·高更(1848-1903)与塞尚、梵高并称为法国后印象派“三大大师”。

大溪地(又称塔希提岛)位于南太平洋中部。它是法属波利尼西亚最大的岛屿。这里具有典型的热带风光,全年气温适宜,阳光明媚,海水清澈见底。早在18世纪,大溪地就被欧洲人首次发现后,以其伊甸园般的环境和岛上居民原始朴素的生活方式而闻名。许多艺术家和作家都曾来这里度假或寻求创作灵感,如美国作家赫尔曼·梅尔维尔、英国作家威廉·萨默塞特·毛姆等,其中最令人着迷的无疑是法国后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 ),他不仅在大溪地生活多年,还对​​它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找到了真正的创作源泉。

去大溪地寻找人的真实本性

高更1848年6月7日出生于巴黎。由于革命的爆发,全家搬到了秘鲁。高更的父亲早逝。高更的祖父去世后,他的母亲把他带回法国,和高更的叔叔住在一起。高更童年的航海经历和南美风情一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从小就产生了强烈的旅行欲望。他曾经在看到一幅描绘旅行者的雕刻后“离家出走”。幸运的是,他被“接”回家了。 17岁时,高更决定辍学并在商船上工作。他游历了巴西、巴拿马、大洋洲、东地中海和北极圈,享受着自由。 20岁时,他告别大海参军。三年后,他退休并开始在一家银行工作。

高更的旧照片(1891)

高更生性乐观,对生活总是充满信心,做事高度主动,给同事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很少像大多数巴黎年轻人那样参与政治和社交生活。相反,他经常下班后独自读书,喜欢在舞厅跳舞。如果要问高更是什么时候与绘画结缘的,很可能是在他与同事埃米尔成为朋友之后。埃米尔热爱素描和绘画,还收藏著名艺术家的画作。很快,高更遇到了梅特-索菲·加德,并被她独立的性格和聪明才智深深吸引。 1873年11月,两人举行了婚礼,次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1885 年,高更和他的妻子梅特-索菲·加德在丹麦哥本哈根。

在孩子出生前几个月,高更突然开始绘画。起初,他没有明确的艺术目标,主要以仔细临摹为主。他经常去展览观画、参加艺术沙龙,被米勒画作中所呈现的原始力量、活力和茂盛的自然所感动。高更意识到绘画的难度,但他很享受挑战,并将一幅画送到沙龙展出,并被接受。他逐渐发现了绘画的价值,下班后经常去拜访画商。通过他们,他认识了很多艺术家,视野也越来越开阔。从此,高更过上了“双重生活”。他在证券交易所生意上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时,在印象派画家卡米尔·毕沙罗和爱德华·马奈的指导和鼓励下,他在绘画上也取得了巨大成功。进步。 35岁时,他辞去银行职务,全身心投入绘画事业。

高更在巴黎的绘画之旅并不顺利。画商拒绝为他提供机会,他很难对流行的印象派产生兴趣。他想主要专注于人体肖像的创作,真实地描绘人体的原始美,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做。他只是确信他的想法在巴黎不会实现。于是他带着妻子和孩子来到了鲁昂,不久又搬到了梅特的家乡丹麦。在异国他乡,高更没有模特,创作受到阻碍,家庭经济状况也出现问题,梅特不得不外出打工。梅特的家人对高更很冷漠。在漫长的冬天里,高更经常独自坐在一间小房子里画自己的肖像。他“全心全意地憎恨丹麦”,并意识到如果他想继续他的艺术生涯,他必须离开这里。

1885年6月,高更带着儿子回到巴黎,但没有人关心他带来的画作。高更认为印象派过于僵化,这与巴黎艺术圈的主流观点相悖。他与毕沙罗等人一起筹备了一个画展。虽然没有引起巴黎画坛的轰动,但他画作中单调而独特的色调引起了一些艺术评论家的注意。然而,高更仍然没有钱,不得不卖掉他的一些收藏。高更认为社会罪恶源于文明。高更在巴黎世博会艺术展上发现了爪哇艺术,再次激起了他对原始艺术的向往。他决定离开令人窒息的欧洲艺术氛围,前往“荒野”寻找人的本色。

1891年4月下旬,高更满怀期待地登上“马赛”号,驶向他心目中的自由之地。

“”,“芬芳之地”

高更从小就有一种热带情结,在秘鲁利马度过了童年。他喜欢称自己为“野人”,确实皮肤黝黑,五官棱角分明,内心始终保留着对原始荒野的向往。高更非常喜欢位于大洋中央的塔希提岛。在他的想象中,塔希提岛没有冬天,住在那里也不需要钱。无论欧洲发生什么变化,塔希提人“只会利用自己”。双手在肥沃的土壤中寻找食物。”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法属波利尼西亚的首都帕皮提已经被高更想要逃离的欧洲美学观念所“感染”。这里到处都是欧洲工厂,当地的民族特色几乎被抹掉了。然而,当夜幕降临时,高更仍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寂静。这里连鸟鸣声都听不到,到处都是干枯的落叶,让他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的灵魂。呆了几周后,高更发现自己无法融入当地的“野蛮人”圈子,无法激发艺术灵感。他决定离开帕皮提,远离欧洲中心,来到塔希提岛南部的马泰亚小镇。

高更租了一间小屋,小屋位于山脉和海洋的交界处,周围有椰子树和面包树。透过栅栏,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海滩和拍打海岸的海浪。小屋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生活在这里的毛利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宁静平和的气质,四肢强壮,皮肤黝黑有光泽。这就是高更长期以来所追求的平静。他沉睡的艺术梦想终于再次被点燃。他不满足于仅仅捕捉毛利人的简单之美。他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深入了解他们的内心,探索、体会他们的感受。表达出某种神秘的东西。

当然,高更也感到孤独和空虚。他遇到了一个名叫泰胡拉的女孩,并与她结婚(没有举行仪式),尽管他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更重要的是,泰胡拉成为高更的灵感源泉,高更画出了《海滩上的大溪地女人》(de)和《甜蜜的白日梦》(Joie de se)等作品。泰胡拉也是高更与当地人之间的一座桥梁,让他真正遵循了当地的风俗习惯,“像他们一样吃,像他们一样穿”,每天赤脚行走,全身几乎赤裸。他不再害怕阳光,晚上出去参加邻居的聚会,他渐渐能听懂当地的语言,对这个智慧的民族越来越尊重。邻居们几乎都把他当成家人了。尽管经济越来越拮据,高更却觉得生活比以前更有保障了。 “文明慢慢地从他身边消失,他的思想也变得简单起来。”一年来,高更画了四十多幅画,感觉自己捕捉到了土著人民的魅力。他在给妻子梅特的信中写道:“我对新完成的作品非常满意……我向你们保证,我所做的事情是前所未有的。我是唯一的,法国没有人尝试过。”

1896年,高更在塔希提岛亲吻了情妇泰胡拉。布劳摄

《海滩上的大溪地女人》。画中,有两名土著妇女坐在沙滩上。一个人闭着眼睛,另一个人则困惑地移开视线。黄沙、绿海、红衣通过大块平面色块和强烈的色彩对比来展现。展现令人向往的狂野之美。

《甜蜜的白日梦》。高更用细细的线条、强烈的体量感和刺眼的色彩对比来描绘塔希提岛的原始风光、淳朴的当地人和他们无忧无虑的幸福。

然而,高更内心深处仍然希望在欧洲得到认可。 1893年,高更因家庭紧急情况返回法国。他说:“我在岛上呆了两年,但我似乎年轻了20岁,更野蛮,但更有教养。”

返回巴黎后,高更在塔希提岛举办了自己的作品展。参观者络绎不绝,可以感受到高更作品中所表达的新鲜思想和力量,但大多数人却很难完全理解它们。他们只是觉得题材太新颖、色彩太鲜艳、手法太简单。虽然也赢得了一些崇拜者,但高更却没能卖出几幅画,他的生活再次陷入困境,“不再想留在文明世界”。在此期间,他将在塔希提岛写下的随笔整理成书《Noa Noa》(意为“气味、气味”),将塔希提岛的原始生活理想化。以及浪漫化的描述。

1895年2月下旬,高更再次前往塔希提岛。他抄写了岛上的诺亚诺亚手稿,并用一系列水彩画、木雕和照片进行了插图。高更曾告诉他的妻子,这本书对理解他的画很有帮助。

高更在塔希提岛写的文章“”的插图

这一时期,高更将更多的哲学思考融入到他的创作中。 1897年,得知心爱的小女儿因肺炎去世后,他深感震惊,夜以继日地创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要去哪里? 》(D'où -nous?Que -nous?Où -nous?),画名引用了帕斯卡的一句名言。与此同时,高更比第一次在塔希提岛更深入地融入当地生活。他担任《Vesp》记者,猛烈批评岛上官员,甚至出版了图文并茂的讽刺小报,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1901年,高更离开塔希提岛,搬到更原始的马克萨斯群岛。他在郊区买了一块地,建造了自己的“音乐屋”,更加勤奋地写作、绘画和制作陶面具。 1903年,因为号召原住民反抗殖民政府,当局指控高更诽谤和煽动无政府状态。法院判处他有期徒刑并处罚金。高更拒绝接受这一判决,但还没来得及上诉,他就于5月8日因心脏病去世。去世前,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少数年长的土著人。第二天,高更​​被匆忙埋葬在天主教墓地。他的一些遗物被送回巴黎,一些被拍卖。

高更博物馆旁边的纪念品商店出售高更画作的衍生品

回顾高更的一生,他在法属波利尼西亚度过了10年,而在塔希提岛这片“芳香之地”的那段时光应该给了他最大的幸福,不仅因为他在那里创作了许多巅峰作品,尤其是因为,正如他在《Noa Noa》一书中所写的那样,“没有令人窒息的牢笼……只有空间和自由。”

追求原创品味的艺术

在整个“大溪地时期”,高更的艺术作品都具有非凡的意义。他很自然地将对原住民的观察和诠释融入到他的画作中。高更数量最多、最重要的作品都是在塔希提岛完成的。

塔希提岛为高更提供了广泛的材料。最初几年,高更表现出了对当地女性的痴迷。他经常盯着坐在沙滩上无所事事的塔希提妇女。她们坚强,充满野性之美,与现代西方环境下的女性形象完全不同。不同的。高更用画笔画出她们,其中有一些是裸体的女人,但她们既不拘束,也不做作,而是呈现了一个人最真实、最原始的状态。台湾画家蒋勋在《解密高更之美》中评价道:“再一次凝视他画中的原野、原始丛林和海洋,结满果实的大树,还有树下赤裸的男女。在文明出现之前,还没有历史,所以只有生命,没有讨论……”高更追求的就是这种原创艺术。

在塔希提岛高更博物馆欣赏高更的画作

2017年上映的法国电影《高更:异国之恋》讲述了高更来到塔希提岛时向往原始自然生活的故事。

高更在绘画时也会引入圣经内容。在《Terre dé》(奇妙地球)中,他将夏娃的形象与塔希提岛的女性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因为她们就是平和、宁静的塔希提岛。伊甸园。他从原住民女友那里听到了许多神话故事,并经常将大溪地的形象融入到自己的创作场景中,例如《La Lune et la Terre》(月亮与地球)和《Eau Mysté》(神秘之水)。里面的人物似乎与这浓郁的神秘气息有着天然的契合。 《死者的凝视》是一幅非常有意义的画。高更在一封信中详细记录了创作的过程。一天深夜,当他回到自己的小屋时,他看到泰胡拉躺在床上,非常害怕,可能误认为他是传说中的鬼魂或鬼魂。为了表达这种恐惧,高更用紫色、深蓝色和橙色来“渲染葬礼钟声响起时和谐、黑暗、悲伤但警觉的气氛”;他在背景中添加了几朵花,让它们看起来像到处飞舞的火花,因为在毛利人的思想中,夜晚的磷光是死者的灵魂;最后,他画了一个鬼魂,这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子的形象。当这些看似普通的画面叠加在一起时,一种恐怖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月亮与大地》讲述了一个波利尼西亚神话故事,月亮女神祈求大地神赐予人类永生,但遭到拒绝。

在《神秘的水》中,高更巧妙地将混合色彩与背景融为一体,增添了神秘感。

画作《死者的凝视》的灵感来源于高更的真实生活经历

高更最震撼的画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要去哪里? 《》是他决定自杀前倾注全部精力创作的一首歌。当时,他感染了梅毒,心爱的女儿也去世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将他推向绝境。高更决定自杀,但命运却让他几次失败,在他最后一次自杀身亡后,他看到了很多,并画出了他一生的巅峰画作,以塔希提岛的自然环境为背景,讲述了人类重生的故事,生长、死亡等阶段从右到左的长卷形式,右下沉睡的婴儿代表新的生命,画面中间的三个女人代表纯真和善良;画面中间的一个采摘水果的年轻人象征着人类发展的中期阶段。左下蹲着的人物,蜷缩着头,满头银发,象征着生命的终结,画面背景是大溪地岛上的平凡风景。也是生活中常见的场景岛上的原始部落。没有太多修饰,这是一部关于人生的哲学著作。

到达塔希提岛后,高更对色彩的运用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在欧洲的时候,他一直对颜色没有把握,会“挑剔”,但当他在岛上写生时,他越来越意识到,在画布上“自然地用一红一蓝”画画其实很简单,纯色更接近原住民的纯真和质朴,也会让画面更有冲击力。他开始大胆地运用装饰图案和强烈的色彩效果,用简单肆意的笔触和粗犷的轮廓来表达他对原始、粗犷、古朴之美的追求。例如,他 1892 年的画作《你什么时候结婚?》 (Quand te -t​​u?),他只用了蓝色、橙色和绿色在画面上互相衬托,从而使画面中的主角——两位塔希当地妇女更加突出,她们深思熟虑的眼神不禁让人想起但让观众有兴趣猜测他们的想法。 2015年,这幅油画以近3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8.73亿元)的价格成交,创下了艺术品的最高售价纪录。

高更的代表作之一《你什么时候结婚》创下了最昂贵的艺术品交易纪录。

可以说,是塔希提岛造就了高更。他在这里确立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同时确立了自己在世界绘画史上的艺术地位,并对现当代绘画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另一方面,高更也让塔希提岛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他的绘画和笔记让大溪地进入了更多人的视野。作家毛姆年轻时就被高更和他的塔希提岛时期的画所吸引。后来他邀请他的秘书杰拉德和他一起来到岛上,通过各种人了解高更过去生活的细节。回国后,他根据高更的生平创作了《月亮与六便士》。书中有这样的描述:“斯特里克兰的灵魂一直在他的身体之外徘徊,寻找一个安定的地方。最后,在这个遥远的国度,他终于进入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身体。用一个古老的身体。”说,他来对地方了,是的,高更在塔希提岛来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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