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北部霍沃斯小镇:勃朗特三姐妹的成长之地与荒野探索之旅
图①图②
图③
英格兰北部西约克郡的小镇霍沃斯,偏僻、安静,远离尘世的喧嚣。这里周围是大片的荒野,时而雾气缭绕,时而狂风呼啸。如今,这里成为了许多读者向往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因为十九世纪上半叶居住在这里的勃朗特三姐妹。她们英年早逝,不仅是维多利亚时期女性文学的领袖,也是英国小说史上不可或缺的杰出作家。
https://q0.itc.cn/images01/20240223/24393158b38840e2823b465521eb1b3f.jpeg
童年平凡的家庭环境,青春期严酷的寄宿学校,成年后的家庭教师职业道路,让勃朗特姐妹过早地体会到了世界的严酷和人性的危险。在人类事务中,他们探索荒野的热情从未减弱。 “那美丽的原野就在我的身后,在我的两侧,在我的脚下,有连绵不断的山峰,深不可测的山谷。” 。他们喜欢走路的舒适感觉。荒无人烟的荒野是给他们安全感的避难所,也是文学灵感的源泉。对于他们来说,写作不仅是日常生活中的慰藉,也是彼此发挥文学才华的舞台,也是独立谋生的可行途径。
1846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三姐妹回到同一所房子,开始日夜写作。次年,他们创作了英国文学史上的三部杰出小说——夏洛特·勃朗特的《简·爱》(图①,资料图)、艾米丽·勃朗特的《呼啸山庄》(图②,资料图)、安妮·勃朗特的《艾格尼丝》。 《灰色》(图③,资料图),并在短时间内陆续出版。相似的成长背景造就了勃朗特三姐妹截然不同的性格和写作风格。翻开他们的小说,就像进入一场冒险:平易近人的简、冷静沉稳的罗切斯特、自我分裂的凯瑟琳、饱受折磨的希刺克厉夫、执着坚毅的艾格尼丝。每个角色都充满个性,让读者着迷。难忘。
夏洛特娇小脆弱的外表下,隐藏着宏伟的想象力和顽强的意志力。她的小说《简爱》被誉为“独立女性成长的励志教科书”,塑造了一位新女性——外表平凡柔弱,内心坚韧勇敢的家庭教师简爱。她洞察生命的短暂,渴望“精神的火花”,努力追求尊严和平等。她多次强调“我不是鸟,没有网可以抓住我,我是一个有独立意志的自由人”;她是一个孤女,但她从不批评“生活不公平”,坦然地面对生活给予她的一切。她坚信“无法忍受生命中注定要忍受的事情是软弱和愚蠢的表现”;她“渴望超越那种极端的视野”,以使自己的目光能够“到达繁华的世界”,到达那些“听说过但从未见过的充满活力的城镇和地区”。最终,简·爱成为了独立性的混合体。她突破了自身阶级地位的束缚,击败了贵族小姐布兰奇·英格拉姆,获得了爱德华的爱情和婚姻。罗切斯特。
我们可以在小说中读到维多利亚时代英国女性对理想男人的想象和对情感范式的理解,从而认识到自身的现实和精神处境,以及女性在主流社会中的地位和生活状态。 《简·爱》和《罗切斯特》的情感关系虽然蕴含着浪漫主义的叙事传统和哥特式小说的元素,但其独特之处正如美国文学评论家伊莱恩·肖沃尔特所说,“在于自始至终的精神品格”。平等是基础和前提。”简·爱的自尊、独立意志、践行平等的意志力,是令罗切斯特印象深刻的性格。简爱通过选择逃离桑菲尔德大声宣告了真理和平等的重要性。尽管她的道路可能孤独、艰难、充满障碍,但至少它代表着希望。最终,简·爱作为叛逆的化身,激励了后世无数女性踏上了自我发现的旅程。
艾米丽是三姐妹中最害羞、最敏感的一个,但也是最固执、最特立独行的一个。童年时父亲讲述的爱尔兰神话传说,以及霍夫曼在比利时求学期间写下的怪异故事,给了她无限的想象力。这些创造了一部具有深厚哥特风格的杰作——《呼啸山庄》。小说通过多重视角的迷宫式叙事结构,用极端的爱、恨以及由此产生的复仇一扫维多利亚时代盛行的感伤主义。凯瑟琳与夏洛特、简·奥斯丁等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截然不同,体现了超越时代的现代性特征。凯瑟琳漫长的自我追求之旅经历了“自我迷失、自我觉醒、自我毁灭”的曲折。她灵魂的分裂和矛盾,与社会变革的洪流和女性的觉醒斗争完美契合,从而成为镶嵌在世界文学史上的经典人物。 。
英国作家萨默塞特·毛姆盛赞《呼啸山庄》具有感染力,“如此持久地交织着爱情的痛苦、痴迷和残酷”,并以惊人的力量进行了描绘。希斯克利夫的叛逆、粗暴和残忍,凯瑟琳的任性、独立、愤怒和绝望,双重性格的塑造和离奇的情节设置,都与小说的悲剧氛围相得益彰。法国哲学家巴塔耶认为艾米丽“从邪恶的深渊中吸取了实际教训,很少有人比她更严谨、更勇敢、更正直,她对邪恶有最透彻的认识”。凯瑟琳和希刺克厉夫强烈而动人的情感背后,是迫在眉睫的毁灭与死亡,是对叛逆与分手的追寻,是理性而永恒的追问。
https://www.360changshi.com/upload_files/article/172/22_20181228201204_ycyap.jpg
艾米丽既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也是一位出色的诗人。她一生共创作诗歌193首。娇嫩的石南花,摇曳的风信子,幽暗的山谷,冰冷的岩石,一切都是灵感的源泉。四个季节流动并出现在诗中:“在朦胧的十一月,/唱五月的歌;/它们重燃灰烬/化为永不消逝的激情。”她勾勒变幻的自然,描绘寒冷阴郁的景色,将自由不羁的生活与深夜的原野融为一体,辽阔雄伟。荒野激发了诗人的韧性:“头顶是层层乌云,/脚下是无边无际的荒原,/但所有的阴郁都不能动摇我,/我不能也永远不会离开。”她唱的是奥古斯塔和朱。利斯永恒的爱超越生死:“当你最终被时间吞噬一切而孤立时,/我唯一的爱人,我怎么曾忘记爱你?”;他还具有雪莱等浪漫主义诗人的英雄抱负:“我的灵魂绝不软弱,在风雨飘摇的世界里也不颤抖、忧虑。”夏洛特坦言,艾米丽的诗歌特点是“一种奇特而强烈的悲情情绪”,“精致、有力、清晰、纯粹”。
值得一提的是,两姐妹的耀眼光彩并没有掩盖安妮姐姐的文学才华。安妮生性温柔乖巧,但自幼体弱多病,29岁时因病去世。她的第一部小说《艾格尼丝·格雷》被称为“史上最完美的散文小说”英国文学”并在夏洛特和艾米丽之前获得出版商的批准。在这部自传体小说中,安妮借鉴了她19岁时在米尔菲尔德和1840年至1845年在索普格林担任家庭女教师的个人经历。她用写实的写作风格描绘了各种人物,关注各种情况。依靠家庭保护的女性的真实人生轨迹。女主人公阿格尼丝被视为“心灵不被世俗社会污染”、具有“健康的女性意识和独立人格”、“自尊、自爱、独立”、“抱负和理想”的知识女性典范。
正如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所说,在勃朗特姐妹的住所和沼泽地里,物质的贫困和精神的高尚永远挥之不去。她们用文学想象构建的女性形象,在200年后的今天,依然带着雄辩、光彩和激情,呼唤着我们勇敢前行,奔向独立自由的未来:“现实世界是无限广阔的,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希望的世界。”忧虑、兴奋和激动人心的世界等待着那些勇于冒险、追求生命真谛的人。”
《人民日报》(2021年1月10日第07页)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