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晚丈夫匆忙离开,背后原因令人
新婚之夜,陈汉卿只在家呆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当他接到电话时,他显得很惊慌。深冬的夜里,他连外套都没有时间穿。
我抱着衣服追了出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他车灯的闪烁。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陈汉卿都没有回来。
打电话的时候,陈汉卿只说自己有事,但没有提及具体的事情。很多次,他干脆不再接听我的电话。
那天阿生从医院回来,生气地拉着我说要抓强奸犯。
原来,陈汉卿所说的紧急情况,是为了照顾在医院割腕自杀的萧青梅。
我问,一切都好吗?
阿生愤愤不平,骂道:“能出什么事?夏远装的!那伤口就像是蚊子咬的!”
我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很好。”
阿生一听,脸色就像夹着尾巴的猫。她气呼呼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恨不得叫醒我,陈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她一定要狼狈成这样!
烟灰色的毛线在我手里翻来覆去,我说:“真丢人了。”
他心里想的是,一定要在韩清生日之前把它织好。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这个款式和颜色。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阿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连忙安慰她说:“这不仅是他尴尬,我也尴尬,大家都尴尬。”
“我和陈汉卿是一对假情侣,如果深究起来,我就是阻碍别人幸福的第三者,我就是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并不是所有的神都像青梅竹马那样善良。
又一周过去了,陈汉卿回来了。
他体重减轻了很多,脸颊凹陷,棱角变得更锋利、更坚硬。他的脸色苍白,眼睛下方有大片的青色和黑色。
胸口本能地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我上前想要帮他脱外套,他却抬手拦住了我,“我坐下就走吧。”
他冷漠冷漠,一点也不像一家之主。
他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上面清楚地写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签字吧。”这是陈汉清回家后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很多离婚事宜都是相当麻烦的。经过长期斗争,我和陈汉清解除了夫妻法律关系。
陈汉清给的补偿我全部接受了。
毕竟还要活下去,五斗米我也能轻松跪拜。再说了,这段婚姻的本质是你我之间的交易。现在闹剧已经结束了,我不能白白离婚。
陈汉卿为人慷慨。他给我的钱足以让我在一个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B市的那天,只有阿生来送我。
说实话,我的性格不太好,沉默寡言,阴郁。我真的很幸运有阿升这样的朋友。
小女孩还气得不肯放手:“我哥出轨了他就是个混蛋,凭什么要你一个人走?”
我张开双手,拥抱阿生,向她道别:“B市太大了,我没有归属感,这里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更重要的是,我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
阿生皱眉问道:“你是说我哥哥吗?”
我点点头。
她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爱我哥哥,不然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步?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爱他很惨,不然你为什么每次都会妥协、让步。”
我松开手,对阿生笑了笑:“过安检就回去吧,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我转身大步向前走去。我的背影看上去很酷,但其实我的眼睛已经红了。只要眨一下眼睛,眼泪就可以流出来。
阿生第二句话说得对,我爱陈汉卿,非常爱。甚至有时候,你会被自己对他的感情冲昏了头脑,迷失了自我。
这些年,我一直在忍。也有几次我想问陈汉卿,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但爱情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陈汉卿不会再因为我爱他而失去理智而看我一眼,也不会因为我为他付出了一切而对我产生怜悯。
我不是那样的人,也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知道陈汉卿在医院照顾他的小青梅,我终于按捺不住,偷偷溜进医院看了一下。
透过门缝,我看到陈汉卿抱着女孩,热情地吻着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每一处触碰都充满了无上的虔诚。
这不是因为失望或其他什么。我和陈汉卿的婚姻就是从他的话开始的——她敢嫁给别人,我也敢嫁给别人。
两年前,B市一个深冬的夜晚,陈汉清吐在街角,变成了一条狗。
那天,大雪如鹅毛般飘落。我锁上咖啡厅的门,收起黑色羽绒服,一头扎进漆黑的夜里。
当我走到街角时,我听到一个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
声音里充满了泪水和令人心碎的绝望。
我转头好奇地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让我浑身热血沸腾,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站在那里。
借着街上昏暗的橙色灯光,我反复确认,最终得出了不喜不悲的结论——是他,是那个人,我绝对不会把他误认为是我认错的人。
那一刻,就像被火烤着一样。我良久才回过神来,僵硬了身体,一步步向他逼近。
一股浓浓的酒味夹杂着呕吐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我的心猛地一跳,所有的恐惧和恐惧都被我抛在了脑后。
我拍拍陈汉卿的肩膀:“先生,您没事吧?”
他半跪在地上,抬起朦胧的眼睛看着我。目光冰冷冰冷,比那夜的雪还冷。下一秒,陈汉卿二话不说就把我推开,扶着墙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我不安地跟着他。他大概不知道我现在脸色苍白,泪水和鼻涕都凝固在脸上,神情迷茫。
在这样的狼狈中,他记忆中的那个温柔、优雅、谦虚的绅士已经没有了踪影。
你失恋了吗?
难道他已经有心爱的女孩了?
刚才的血腥味难道是胃出血的缘故?
我正在发呆地想着,突然他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我喊道:
“滚出去!你跟着我想做什么!”
“离开这里!”
他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看上去就像是一头陷入绝境的野兽,因恐惧和愤怒而狂奔。
我愣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陈汉卿脸色凶狠地朝我走来,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什么?”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你不想和我做爱吗?”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眼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我……”我急忙想要向他解释,但下一秒陈汉卿身形一晃,直接摔倒在地。
我尽力搀扶他,打车送他去医院。
那是胃出血。我在医院陪着他一整夜,当他的家人到来时我默默地离开了。
本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结果半个月后,陈汉清出现在我工作的咖啡店里。
他点了一杯拿铁,平静地说:“那天晚上谢谢你。”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陈汉卿之所以喝得这么醉,是因为他爱了近十年的女孩和他分手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白烟:“很有趣,不是吗?”
“她总是轻易放弃我,对她来说,我只是别人的替身,是可有可无的备胎。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关心、喜欢我。”
他看上去很孤独,就像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
我不太擅长言语。我挣扎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所以我只是沉默,只是静静地守在他身边。
“安闻。”当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时,我抬起眼睛看着他。
陈汉卿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温柔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只有在提到夏远的时候,才会出现。我以为他要说一些他和夏远的过去,没想到他却从容不迫地向我扔了颗原子弹——
“我们在一起吧。”
陈汉卿表情严肃,没有一丝欺诈的痕迹。
我良久才回过神来:“为什么?”
“你喜欢我。”他确定,没有任何犹豫。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是的,我喜欢他。
但……
一只宽厚而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低下身子哀求道:“我很想重新开始,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轻松,所以你想尝试一下吗?”
三秒钟,我就预料到了。
我握着陈汉卿的手,对他笑了笑:“好啊。”我算是报答当晚的恩情。
提醒我登机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紧紧地握着新织的围巾,但最终还是扔不掉。
可惜这么多时间都被浪费了。
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队伍的最后,困惑地将围巾挂在脖子上。抛弃过去的一切真的就能脱离过去吗?这是对自己和他人的谎言。
上了飞机,找到行李架后,我费劲地把行李箱抬起来,试图把它放上去。这时,一个穿着花衣服的男人站在我身后。他从我手里接过行李,轻松地放在上面。
我转身说:“谢谢你。”
“没什么。”他嘴角扬起,露出灿烂的笑容:“安闻,好久不见。”
我愣住了,他认出了我吗?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扬。他的五官精致挺拔,自然微笑的双唇让人觉得他无时无刻都是温文尔雅的。
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我还是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与他相遇的。他打起精神,试探性地回答:“好久不见。”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尴尬,男人轻轻一笑:“付亮,我的名字。”
他举起手中的登机牌,在我身边坐下:“真是缘分啊。”
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陈汉卿发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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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我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但是……”
我听懂了陈汉卿未说完的话,视线一时变得模糊。虽然我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疼痛还是来得猛烈。
关掉手机后,我闭上眼睛睡着了,脸上贴着灼热的目光。他的目光灼热,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去。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了我一秒,然后惊慌地移开了,过了一会儿又又收回来。
付亮脸红了,在身上摸索着,最后用颤抖的双手递给了我一张纸巾。
“谢谢。”我尴尬地接受了,然后我发现我不知不觉间就泪流满面了。
一旁的付亮显得很紧张。被他的惊慌所感染,我也变得手足无措。
他薄唇张合了好几次,终于道:“会好起来的,那个人不值得这样。”
他连这个都知道吗?
现在我完全惊呆了。他是谁?
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里,付亮一直在和我聊天。他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我几乎想把头打破,但还是记不起他是谁。
下飞机后,付亮问我要去哪里。我回答了他。他表情一瞬间呆滞,下一秒就笑得像个孩子。
知道自己发脾气,他轻咳了一声:“我……我也住在那个小区。”
“我们一起去吧。”
我狐疑地看着他,心里有些警惕。我也觉得,这么年轻又害羞的男孩,真不像坏人。还没等我回答,付亮上前把我的行李拉走了:“我们一起走吧。”
这一次他的话语不再是疑问,而是多了几分坚决。
我心里叹了口气,才看到他想做什么。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还是惊讶于自己和付亮是如何一步步发展成为情侣的。
正如付亮所说,我们真是有缘。我们不但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他恰好就住在我楼下。
到A市后,我开了一家咖啡馆,期间付亮对我很照顾。比我老板还勤奋。
他的眼神那么直率、不加掩饰,让我再也无法装傻了。
有一天,付亮又来店里帮忙,我忍不住问:“付亮,你愿意这样和我在一起吗?”
此话一出,我不禁紧张起来。
自我放纵是致命的,但情债却是最难偿还的。我实在不忍心他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最后还是竹篮打水。
付亮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不。”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试图微笑,但没有成功。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眉毛,他的样子让人无缘无故地感到凄凉。 “我只是想帮你。”
这样的回答让我不知所措。付梁顿了顿,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谁吗?”
“当我在B市最绝望的时候,你帮助了我,也许对你来说,这和帮助流浪街头的猫狗没什么区别,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善意。”
“就想我要报答这份恩情吧。”
或许付亮的表情太过落寞,让我动摇了划清界限的意图。又或许,眼前的付亮和以前的我太相似了。曾经有人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似乎在说,你救了我,所以我要报答你的恩情。
像这样的东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于是转移话题说道:“华春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听说味道很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好的。”傅良双眸眯成两道月牙,脸上的阴郁消失,恢复了平时阳光明媚的样子。
这就是他的样子,或者说这就是我眼中的付亮。
原来,付亮也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和付亮在一起的那天,我已经在A市生活了一年多了。
那天我不小心被小电池击中了,他赶紧把我送到医院。
傅良吓得脸色惨白。我都没哭,他却先流泪了。他的眼睛红了,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
我住院的几天里,付亮一直照顾我。他把我照顾得很好,但没几天,我就感觉肚子上又多了一层赘肉。这段时间他一直唠叨我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也是我第一次发现他婆婆的一面。
有一次,他熬了鸡汤给我喝,我忍不住拉着他的袖子说:
“付亮,我们在一起吧。”
碗里的鸡汤洒在他冰冷白皙的手上,很快就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他仿佛不知道疼痛,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阿文,你说什么?”
“我说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两个孤独的人,互相依靠,共同生活,不是很好吗?”
当我第一次鼓起勇气问某人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时,他逃跑了。
付亮撞倒两把椅子,逃命般地跑出家门后,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期间他不理我所有的短信和电话。
我原本以为这个表白对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当我说出这句话后,我才发现我其实希望他会同意。
出院那天,付亮终于出现了。
他的眼睛变成了黑蓝色,五官变得更加清晰,体重也减轻了很多。这些天他估计也过得不太好。
是因为我吗?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我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他什么时候说我帮助了他?比如,那天我向他表白的时候,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当他嘴边心里循环已久的那句话,变成了:“来医院接我” ?”
“那天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傅良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一句话让我心头一跳:“是啊。”我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衣服,生怕自己的回答不郑重,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认真的。”
明明是盛夏时节,付亮却止不住颤抖。感觉不像是紧张,反而更像是恐惧和不安。
我担心地上前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掌心已经冰冷。
我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付梁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阿文,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摇头。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想不起他是谁。
“哈。”付梁自嘲一笑,神情有说不出的凄凉和自厌:“当你知道我的过去后,你就不会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他伸出手,轻轻捧着我的脸,低下头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你在哪里接我的吗?”
“我……”
当付亮说出下一句话时,我抢先一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现在的他就像一张薄纸一样脆弱,一弹就碎。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强行撕开伤口。
“过去的事情重要吗?”我问。
“我想要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你愿意给我吗?”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傅良的眼睛都红了。良久,他找不到言语,只能点头。
他把我揽进怀里,把头靠在我肩上,哽咽道:“这都是你说的,我信,你骗不了我的。”
我举起双臂抱住了付亮,安慰地拍着他的背:“我不会骗你的,从今以后,我们永远不会离开彼此,相依为命。”
“你答应吧!”
我哈哈大笑:“我保证。”
付亮和我一样,父母早逝,他很早就一个人生活。
有一天,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洗碗,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我说:“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了。”
我故意刁难他,往他脸上打泡泡:“因为终于有人有了自己的房子了。”
付亮摇摇头,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傻子,我说的是你。”
“那才是我该回去的地方。”
我的脸颊被他的话逗乐了,也许一开始只是为了互相取暖,但最终我们还是表现出了诚意。
我踩在他的脚背上,咬住他耳边的耳垂,佯装生气:“来吧,我不会这么做的。”然后等他反应过来我就躲进客厅了。
我的心像兔子一样狂跳。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不,以前除了心跳还有更多的苦涩,现在只是纯粹的喜悦,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了蜂蜜里。
这时,沙发上的手机震动了。我走过去接起来,一条短信映入眼帘。
是阿生打来的,她说:
“我哥和夏远分开了。”
“而这次是我哥哥提出来的。”
没想到会在A市遇见陈汉卿。
他的状态非常好,就像记忆中的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我傻傻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直到他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我才回过神来。
陈汉卿抬手捏了捏我的脸:“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吗?”
“你进来吧。”
陈汉卿微笑着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我端着咖啡和蛋糕坐在他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开店的?”
“阿生告诉我的。”
他温柔地笑了,漆黑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惊奇地发现,我终于不再迷恋那双看似热情的眼神了。陈汉卿对我的魔力正在一点点消失。
终于有一天,我可以把他当作朋友了。这是我一直想做却一直没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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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来A市出差吗?”
陈汉卿沉默两秒:“嗯。”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我和夏远分开了,其实这段感情已经缠绵了很久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这次我们又在一起了,其实是更累了。” ”。
我静静地听陈汉卿说话,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
“啪——”的一声脆响,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什么表情?”
“我终于摆脱了一段无望的感情,你应该祝贺我。”
陈汉卿看上去大度、大方,以前那些腐烂的伤口终于愈合了。他终于可以微笑着谈论那些折磨他的过去了。他真的放下了。
现在我也跟着他笑了:“恭喜你。”
他开玩笑说:“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离婚了,我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军队,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太可惜了。”
我说:“别再逗我了。”
陈汉卿垂下眼帘,脸上的笑容褪去:“你怪我吗?”
“这并不奇怪。”
他摇摇头:“你总是这样。”
“宽容?”
“嗯。”
现在轮到我摇头了:“其实不是,我以为我对你除了钦佩之外还有其他的感激之情。”
陈汉卿救了我,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
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会在哪里?
我的母亲早逝,而我的父亲后来也因为吸毒而负债累累。父亲去世后,所有的担子就落在了比我大六岁的姐姐身上。
为了保护我免受流言蜚语,她放弃了学业,搬到了另一个城市。
可惜没用的妹妹不负众望,因为和她吵架而任性离家出走。
那天我跳进湖里的时候,是陈汉清把我救起来的。时值深秋,他的嘴唇冻得发紫。
他问我为什么,我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无处可去,我……我离家出走了……导致我妹妹在半路上出事了。”来找我……”
“我……”
他紧紧地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安慰我。他说不要让她失望,也不要让我失望,在寒冷的天气里冒着生命危险跳进湖里。
陈汉卿说,你不是说你没有选择吗?然后我把它给你。
第二天我从医院醒来时,陈汉卿已经不在了。他在我枕头下留下了一叠钱和一家咖啡馆的地址。
过了好久,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笑着回答我:“有困难时拔剑相助,不是很酷吗?”
是的,非常帅。
后来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强迫我,也没有什么可怨恨的。
况且,花那么短的时间去怨恨,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我第一次调侃陈汉卿,说:“其实我一直都是你的小暗恋。”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不然你会让我伤心的。”
或许,过去那些温柔懵懂的感情,并不一定是因为爱情。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一直喜欢陈汉卿,除了男女之情。
陈汉卿笑道。突然,他的表情一僵,惊讶地看着我身后。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付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一边。
我心里有些愧疚,尴尬地笑着站了起来,把傅亮推到了陈汉清面前:“傅亮,我男朋友。”
此话一出,陈汉卿猛地站了起来,气得把我拉到了身后。他眉头紧锁,怒火升腾。
这愤怒有点莫名其妙。我还是第一次见陈汉卿发这么大的火。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傅良的衣领,冷冷地问道:“你接近他,想做什么?”
付亮也有问题。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紧握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恐惧吗?
我刚要上前,就听见陈汉卿问我:“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听到这话,傅良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仿佛从梦中惊醒,开始拼命挣扎,咆哮道:“闭嘴!别说了!”
陈汉卿不予理睬:“他以前……”
傅亮挣脱束缚,一拳打在陈汉清脸上。
然后他最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还是被我听到了——
“是个男妓。”
陈汉卿说完这句话,付亮就跑了。
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陈汉数了一根烟,猩红的火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食指弯曲,轻轻扣在桌子上:“阿文,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也不惊讶。”
我点点头。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付亮一直与自己的过去产生矛盾。
他自卑,患得患失。如果我表现得稍微板着脸,他就会担心我不要他了。事实上,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过去真的那么重要吗?无论他的过去有多糟糕,都不是他想要的。”
陈汉卿抬起眼睛看着我,目光锐利,仿佛想看穿我的内心,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的。
天边的云彩散去,夜幕又降临了。
我起身向陈汉卿告别。他低下头,耷拉着肩膀:“你已经喜欢他了吗?”
喜欢吗?
我点点头:“我喜欢。”
“是我多管别人的闲事。”
不知为何,陈汉卿看上去有些落寞。温暖的黄光只照亮了他的一侧,另一侧则笼罩在黑暗之中:“其实我不是来出差的,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会怎么想?”
这句话让我愣在了原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像我这样的?假装吧。
果然,下一秒陈汉卿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认识傅良吗?”
“我在B市的时候,他经常来你工作的店里喝咖啡,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喜欢你,所以我就让人去看了一下,只是……”
只是当时我的眼里只能看到陈汉卿,又怎么会注意到对方呢?
“谢谢。”说完这句话,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商店。
我最近在A市新买的房子里找到了付亮,房子只装修了一半,空荡荡的,黑乎乎的。
他绝望地倒在地上,看到我过来,就把头埋在膝盖里,不敢抬头看我。
它看起来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我坐在他面前,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付亮的头发很软,摸起来手感很好。
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晚上,我原本打算背着醉醺醺的陈汉卿回酒吧。结果就听到黑暗的小巷里有人呼救。
以我胆小怕事的本性,本不应该有勇气上前帮忙的。但我始终记得,曾经有人跳进冰冷的水中,把我拉了上来。
于是我鼓起勇气,向那个被虐待的伤痕累累的男人走去。
那么就是他了?
可惜那天我不太记得他的脸,所以送他去医院就走了。
我心里有些心疼,就张开双臂,抱住了付亮。
他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连声音都在颤抖:“你不要我了吗……”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胡说!”
“这不是很恶心吗?”他哭了,但还是忍住没有拥抱我。
“那……你还有其他人追我吗?”我故意问道。
果然,他反应激烈:“怎么可能!”他几乎要怒吼了,双手无意识地抓着我的肩膀,“我怎么可能对你产生反感……”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你和他分开了,我又在机场遇见了你,在同一个小区……我真以为是缘分……别恨我了好吗?”
滚烫的泪水落在我的脖颈上,“就算分开了,也请让我偶尔看看你,好吗?我什么都没有了……”
付亮的眼神让我心疼不已,视线模糊。我问:“你想和我分手吗?”
这次他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我,想把我揉进骨头和血里。
我捧着他的脸,哭得很狼狈。
“你真傻,我爱你,我愿意接受你的过去,我也想拥有彼此的未来,你忘了我们在一起那天我说过的话吗?”
付亮没有回答我,我捏着他的下巴问道:“你告诉我,那天我说了什么?”
“你说过我们永远不会离开彼此,相依为命……”
“明白了?我们回家吧。”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
我的耐心耗尽了,用力拧住他的耳朵:“这房子不是用来做婚房的吗?你不想嫁给我吗?你再装模作样,我真的不会理你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回家吗?”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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